反正他暂时想不起沈浅儿有什么优点,不过她背后的势力却倒是值得一用,所以还是得哄着她一些,到时候自己手里掌握着兵权,又有沈家这一派的文官支持,在二皇子面前,便是第一人了。
若真将他辅佐登上王座,莫说是自己能继续承袭镇北侯府的爵位了,便是自己的子子孙孙,也会同享这份恩泽。
他便是秦家子孙们千年要供奉的祖爷了。
可秦淮不知道,因为他听了柳婉儿的那些话,变得有些急功近利了,本来孟茯又防备着他,他的那些事情沈夜澜也多少知晓一些。
所以今日白天去府上的此举,已经让沈夜澜和孟茯直接把他未来的宏图大路给截断了。
第二日便去打听沈浅儿何时到南海郡,只叫人在码头边等着,还打听那沈浅儿喜好是什么,连喜好的点心都备在码头边。
这就有点做作了,太假。
弄得人尽皆知,好像势必要打造出一副痴心儿郎的人设一样?但是他这样做,着实太过了。
孟茯这里晓得了,越发觉得他的居心不良,少不得要给萱儿和清儿洗脑了,“他若真有心,早在京城里问一声就是了,何必跑到这里来打听,弄得人人都晓得?”
那沈浅儿的亲祖母不就是在京城么?他只管央着他母亲秦夫人打发人问一句就是了。
沈清儿也觉得此举不对劲,不像是秦淮对浅儿姐好,他这样做像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对浅儿姐好,感觉太奇怪了。
只是疑惑得很:“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他图个什么?”
“哪个晓得?只是防着些总是好的,若他不是什么虚情假意,日久见人心,往后与你们浅儿姐自然是有这缘份。”孟茯就怕两个孩子糊涂,但又不好明着说那秦淮的坏话,更不能跟他们说,这秦淮与二皇子有些来往。
这但凡牵扯到利益,感情就不可能纯粹的。但这俩孩子还小,说了一来怕她们漏了嘴,二来她们还小,不该知晓这些个掺杂着Yin谋诡计的事情。
但沈清儿自来是那有主见的人,自己有会武功,当初还是她领着母亲和哥哥来这南海郡找小叔的呢。
所以听了孟茯的这些话,自己在心里反复思索,越发觉得不求个结果,是不得好眠了。
于是便暗地里找了萱儿,两人竟然背着孟茯偷偷到了码头去。
一个丫头尚且还好,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上,可两个难免是待不住,所以没少偷偷出去玩耍,书香虽发现了,但见她们没惹事,就在附近玩一玩,也就没跟孟茯提。
只觉得她们也是那懂事知道分寸的。
沈浅儿的船只因在途中因别的缘故停了两日,比预计到这南海城的时间晚了。
这秦淮也还在这里等着。
两人不敢出面,只见那秦淮在码头边好似望夫石一般,越发觉得太假了,悄悄嘀咕起来,“咱俩虽是年少,可也见过不少夫妻感情,不说别人,就拿小叔和小婶来做比方,小叔当初在朱仙县给海盗们打仗的时候,小婶最是担心,但也没眼巴巴地跑到城门开来盼他啊?”
萱儿接过她的话,“是了,娘担心义父,却一直在忙别的事情,不过忙的这些事情,都是在想办法如何给义父解忧,可见为一个人好,不单单是看表面功夫的。”
她两人站得远,说到这里使,萱儿朝码头上专门撑了一把伞在那里急火急燎等着的秦淮,“我觉得他在这里等浅儿姐,是浪费时间,像个傻子一样,都来了消息说,船会晚……他天天守在码头,难道还不晓得么?”又忍不住吐槽,“你说京城里的人夸他是青年才俊,是不是因为见他长得好看?”
所以以貌取人了?
清儿摇着头,“好像也没有,他们镇北侯府向来虽是重武,但我听说他的文采也是不错的,京城里一帮傻小姐心仪他,当初为了争夺他题字的书画,抢红了脸呢。”
“那为什么他在南海郡做的每一件事情,感觉都不像是个聪明人能干得出来的?”萱儿发出灵魂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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