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感觉自己太怂了,糗得脚趾蜷缩,但事已至此,他的衣服都shi透了,也只能顺着空云落的意思,一起泡温泉。
只是曲谙想要爬上岸,却发现自己的腿还在麻着。
“腿麻……”曲谙小声道。
“那边在此处脱。”空云落道。
“啊?”
“脱。”空云落催促,“水要被你搅浑了。”
曲谙的眼睛已成了两个蚊香圈,他本来就有诸多疑问,现在整个人都要变成一个问号了,这究竟怎么就发展成这副情形了呢?
最终,曲谙还是在空云落的注目下脱去了衣服,只留一条亵裤。
曲谙与空云落相对而坐,坐下后温泉将将要没过曲谙的锁骨,却只达空云落的胸口之下,对曲谙而言与空云落面对面不免有些尴尬赧然,但空云落却直勾勾盯着曲谙看。
他还记得在竹屋那个简陋的浴桶里,他得坐在曲谙腿上才不至于被水呛到,而现在曲谙只要低下头,鼻尖就会碰到水,明明只是平常小事,却忽然很有趣。
“空庄主。”曲谙开口。
空云落道:“叫名字即可。”
“空云落。”
空云落眉心拧起,曲谙向来叫他那个蠢名字,如今对他直呼全名,显得生疏至极。
曲谙心里一上一下,只以为空云落只是客套一说,便又改口:“空先生。”
空云落脸黑如锅底,竟敢以闲杂人等的称呼来唤他。
曲谙欲哭无泪,正确答案究竟是什么?
难道要叫“洛洛”吗?
此念头一出,一股巨大的冲动驱使了曲谙,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空云落,嘴唇慢慢聚拢,就要叫出那个称呼。
空云落似有所察,他眼帘一压,未等曲谙吐出音节,淡道:“何事?”
曲谙生生刹住了车。
继而满心后怕与庆幸,还好没叫出来,否则一定更尴尬!
曲谙快速收拾好心情,道:“空先生,你,你认识我,对吧?”
空云落后靠,两只修长的手臂搭在岸上,眼神示意曲谙向下说。
曲谙又问:“我被掳出西平镇那天,是你救了我,对吗?”
“是我。”空云落答道。
曲谙眼中亮了起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可为何那日你说不是?”
“当时情况特殊。”空云落一句带过。
“那对我下手的那些人,真只是普通恶徒吗?”曲谙接着问,“我怀疑他们是被人指使,这人或许与雇佣夜血门行凶之人是同一个。”
“夜血门之事萧责已查过,雇凶者是曾因你父亲而被削官为民的叶曾,你可记得此人?”
曲谙茫然摇头,至今为止,他都未得到原身的记忆,对曲家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空云落的目光在曲谙脸上停了片刻,才道:“那人在一个月前自杀身亡,他令夜血门折损了不少手下,他们奈何不了你,便要对叶曾下手。”
“这……”
“至于第二批,他们曾是不归山庄的囚犯,是山庄的疏漏让你遇险,自然要保你平安。”空云落说着,忽然背对了曲谙,双臂交叠,侧头枕着,他的目光斜斜向后一看,像撩着雾般别有风情,说道:“帮我搓背。”
曲谙:“……”
曲谙:“啊?”
空云落都摆起了等待搓背的姿势,曲谙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便拿起岸上的巾帕,按着空云落的背慢慢擦起来。
话说,他的皮肤也太好了吧?像剥皮鸡蛋,肌rou紧实,被温泉泡得微微烫手,光滑又细腻。
空云落懒散道:“别乱摸。”
曲谙猛然醒悟,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把手贴在了空云落的背上,他感觉自己像个占人便宜的变态似的,他脸爆红,立马用巾帕老实地擦着。
空云落闭上眼,嘴角似笑非笑,懒洋洋道:“用力。”
曲谙便用力,宛如一个称职的搓澡小弟。
不过这样以来,曲谙感觉自己与空云落的距离近了许多,紧张和尴尬逐渐放下,他还没忘了自己最大的疑惑,便道:“空先生,我、我还有事想和你说。”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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