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责一行人感到,便看到风里拉着曲谙的手硬要他也一起拍门,曲谙满脸为难,不知所措。
“风里,你莫要勉强曲公子。”萧责无奈道。
“风里!”阮誉叫道,他实在丢人,就像把朋友带回家,家中却有一蛮不讲理的老母亲似的让他难堪。
“风里,你不想活了罢?”
这道声音,从屋内传出。
曲谙愣了,就是这个声音,在他绝望之时,让他听到了希望。
风里给了阮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对着门好声好气道:“我也是为了不归山庄的名声着想,要是过后传出堂堂一庄之主,连客人都不见一面,可不知外人该怎么编排我们。”
众人皆是无语,一个杀手组织,有什么名声可言?
但这招似乎真的见效了,不多时门便拉开,一身着白衣,颀长玉立,眉目似画,神情却淡薄男子出现在曲谙面前。
曲谙眼瞳微缩,心跳忽然乱了,他怔怔看着男子。
正是不归山庄庄主空云落。
空云落只是淡淡瞥了曲谙一眼,眼中无多余情绪。
风里则把曲谙推到空云落跟前,笑道:“这位是曲谙曲公子,他说昨日见过你,可又此事?”
“我从未见过他。”空云落平静道,他看着风里,“你太放肆了,滚去领罚。”
风里却是定定看着他,片刻后才一拱手,语气轻松道:“是是,我这就去。”又对曲谙道:“就说你认错人,我们庄主日理万机,哪儿有空去救你?况且,他只会杀人,不会救。”
风里伸着懒腰走向阮誉,“走吧阮阮,带我去刑房,你可得对我轻点儿。”
像一场闹剧似的,风里一走,闹剧结束,但留下来的人还陷在尴尬的僵局中。
曲谙试探地问:“你……真的不认识我?昨天的确是你……”
“不认识。”空云落面无表情,他回身进屋,毫不留情关上门。
萧责上前道:“庄主向来如此,曲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曲谙不知怎么,心里空荡荡的失落。
萧责带着他回到了阮誉的住处,楼雯润还在那里,她关切问:“如何,昨日真是云哥救了你?”
曲谙摇了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
萧责问:“楼姑娘,曲公子的身体可还有哪处不适?”
楼雯润摇了摇头,“心脉仍是虚弱,但这是老毛病,要靠喝药调理。”
萧责道:“既然无其他不适,那我便送曲公子下山罢。”说着他给了曲谙一个眼神,唇形说了个“洛”。
曲谙马上意识到,今天洛洛要回来了。
楼雯润道:“这么急?曲公子不如多留几日吧,才刚受了惊吓,山下也不知是否安全,我担心昨日的情况会再发生一次。”
萧责温声道:“山庄已介入此事,也有人暗中看护偏院,想必不会再让曲公子陷入险境。不过要看曲公子意下如何,若是想留在山庄,也非不可。”
曲谙这几日受过的苦,是这辈子以来最多的,他迫切想要见到洛洛,他唯一的家人,这是他最大的期盼。于是曲谙对楼雯润说:“多谢楼姑娘为我着想,但我相信萧先生,偏院有我的家,我想回家看看。”
楼雯润低下头,露出低落的神色。
曲谙以为自己惹她伤心了,忙道:“你之前给我开的方子,我一直在吃,经历了劫难我都没大事,一定是你的方子很有效,我特别谢谢你!”
楼雯润抬起头噗地一笑,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下次再见你,我可否再讨个头花?”
曲谙微愣,他才注意到,楼雯润正戴着他之前送的那枚头花。
“好。”曲谙笑着应下。
萧责送曲谙下山,走的是一条缓道,他们一前一后,曲谙时不时会问些关于洛洛的事,比如说他学得怎么样,听不听话,住在哪里,平日吃什么,萧责都一一回答。
走到了半途,萧责才对曲谙发问:“曲公子可知自己为何被抓去?”
曲谙答道:“他们为了我父亲生前私藏下的国宝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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