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的事,因为太过离奇而被他归到梦境中,他做了个惊现的噩梦,可打呵欠时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在提醒他经历了什么。
曲谙猛地回神,然后双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没有缺点什么。
在历经被掳走,被灌药,再逃脱,迷路,最后从天上降落,他居然都没死,命简直比金刚石还要硬!
昨晚发生了太多事了,曲谙回想起来脑子还是一团糟,但他却深深记住了那张非凡的月下容颜,还有对方宽厚的胸膛和结实的臂膀……
曲谙脸莫名发烫,那样的相遇相识也太过浪漫了,如果当时他没那么害怕,就要以为自己所在是一本少女言情了。
只是还没问到他的名字,也没好好说句谢谢。
曲谙实在不想起来,身体上下都还残留着昨天的后遗症,睡了一晚上也没补充上一点儿力量,但他现在不是自由职业者,必须得按照偏院的规矩来。他强撑着起来,去打了盆水,没力气搬进来就只能在外面洗,脸上的几道伤口沾了水有些刺痛,但都结了痂,摸上去滑滑的,应该是上了药。
他还帮我上药了。曲谙心里有多了分感激。
发生了这件事必须要上报,毕竟有人敢直接擅闯偏院劫人,也是在挑战偏院的权威。曲谙便打算将此事告知掌事,凑巧当时四个掌事在商议事情,曲谙在外等了一会儿,就开始感觉累了,身体是不是摇晃,几乎要站不住。
我这是怎么了?曲谙摸了摸额头,并没有很烫。
掌事唤他进来,他拧了把大腿,强打起Jing神,进去将昨晚的遭遇说了一遍,但由于过于诡谬,掌事皆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就连曲谙自己说出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身上有种种证实,他也会觉得这都是他的臆想。
北源部掌事道:“据我所知,不归山并无瘴区,也不曾听闻哪个山洞里住过人。”
“再者说,你还能巧遇一美人。”邹掌事笑道,“莫不是黄粱一梦罢?”
“不是梦,我脸上的伤就是在山上被树枝划破的。”曲谙说。
“我听闻昨日你出去喝酒了。”刘掌事睨着他道,“酒后莽撞,剐蹭到哪里,也说得过去。”
听到他喝过酒,这件事就更难被当真。
“可我昨天没喝醉……”曲谙声音渐弱,他能感觉到自己没被信任,在不相信自己的人面前努力证明,是件很乏力的事。
东仁堂掌事安抚了他几句,还撑开他的眼皮看看,告诉他眼中混沌,疲劳伤神,让他回去好生休息。
曲谙说我被灌了古怪的药。
东仁堂掌事便又为他把了脉,“脉相与往常无异。莫要多想,少碰酒水。”
最后曲谙得到的结果是,邹掌事给他半天假,让他休息够了再开工。
掌事们陆续离开,曲谙垂头丧气慢吞吞地走着。
“我劝你管好自己。”
曲谙抬起头,刘掌事还未走远,对着他语气严峻。
“这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曲谙,你要是想老实呆在偏院,就别给偏院惹出那么多事端。”刘掌事道,“若再有下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滚。”
上次被夜血门追杀一事,曲谙也曾向刘掌事说过,希望他能想办法联系到段先生,但却被冷处理了。刘掌事对他有很大的意见,其中缘故他不知晓。
眼下曲谙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曲谙脚步虚浮走回去休息,如果手边有镜子,他就能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么吓人,神情委顿,惨败如纸,嘴唇几乎没有颜色,下一秒归西也不意外。
曲谙眼前开始出现黑斑,血ye像停流了一般,全身发冷。他哆嗦着将药锅里残留的药,连同细碎的药渣也喝了下去。
然后他躺在床上,将自己裹紧,失神地睁着眼。
我要死了。
这是他残存力气能支撑得起的唯一念头。
不归山庄。
“山上有异?”萧责听了空云落所言,不禁皱眉沉思。
“山之东南处,有迷瘴未破,那里草木之气甚浓,许是某种扰人五感的药物。”空云落道。
萧责问:“庄主也不知?”
“若是再留上几刻会清楚。”空云落淡淡道。
“那为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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