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告诉他自己去找人,是找了何方英雄?
“哪儿那么吓人?”梁庭嗤笑道,“虽的确是眼不能看口不能语,但他们是被坏了口目的xue道,手脚筋也被挑断了。”
“不、不会是不归山庄的人做的吧?”曲谙的嘴唇有些苍白。
“倒也不是不可能。”梁庭捏着下巴道,“不过不归山庄手法利落,一般不留人命。况且若是大人们做的,北源部也用不着出去调查。”
毕竟夜血门也算一大派,要是拿此事来找茬,非民众之间的矛盾比得了。
“曲谙,你又没出息被吓成这样。”梁庭见曲谙脸色煞白,取笑道,“放心,夜血门不敢来咱们这儿,山上随便一位大人,都能血洗他们。”
曲谙仓促应了几声,便匆匆走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最可怕的一面。
洛洛真的叫到人了吗?
曲谙回到竹屋,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温暖让他怔愣了一下,就好像刚才他脑子里想的,不过是冷风催生出的诡念,被屋里的暖气一拂,就该化了。
空云落坐在桌上,听到动静便把书合上,望向了曲谙。
曲谙也看着他,左边脑子在怀疑,右边脑子在指责。
怀疑的是空云落真是对那三人下手的人吗?指责的是自己,竟然在怀疑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为何愣着?”空云落开口,“风吹进来了。”
曲谙才回神,关上了门走进来,把药锅里的药渣放进暖炉里烧,再拿去清洗,最后又回来把刚带回来的药按照方子上些的剂量往锅里放。
整个过程都没和空云落说一句话。
空云落感到莫名其妙,他发现曲谙不如最初那样轻易捉摸了,有些时候他也会弄不清楚自己对曲谙的在意,还有当下曲谙对他冷热不定的态度。
在空云落心有芥蒂之时,他又看到了曲谙在照着昨日楼雯润开的方子煮药,这更给他添了把火。
他带回来的上好补药曲谙一直收着从来不吃,倒是对初识的女子很是殷切重视。
空云落越想越怒,他把书本一摔,从桌上跳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曲谙回头对他道:“你去哪儿?”语气中有丝慌急。
“用不着你管。”空云落赌气道。
“洛洛,昨天晚上那三个人出事了,你知道吗?”曲谙道。
空云落脚步顿住,他慢慢回过头看向曲谙,心忽然悬了起来,这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心虚,像做了坏事被揭露了一样。
他们不是没死么?空云落的目光有些躲闪。
“是……你做的吗?”曲谙问。
空云落沉默了,他大可认下此事,无论从何说他也没有做错,这个世道不是曲谙想的那样美好,它自有规则。顶多只是在解释自己的身份来历上要费些功夫,但拿糊弄梁庭的那套说辞来对曲谙,绰绰有余。
可曲谙在慌,在怕。
在他眼里孔洛应当是幼小脆弱,能依赖着他,能被他所庇护的,而不是一己之力制服三个杀手,也不该手染献血。
空云落也不想让曲谙发现真实的他。
于是他摇头,道:“我不知道。”
曲谙松了口气,他对空云落笑了笑,“别出去了,外面可冷。”
他不想深究下去。
这天梁庭照常干活儿。
他做的事情很杂,基本东南西北都要走一趟,也因此和许多人都有交情。
走在路上,也常有人同他打招呼。
“阿庭,又来我们南院了。”
“记得把最水灵的萝卜留给我!”
“阿庭,今晚同你师傅说一声,别吃白菜炖白rou了,吃腻了都。”
“成!不过小心他老人家只煮白菜不放rou!”
“哟阿庭,又胖了是不?瞧这袍子勒的。”
“这可是段门主穿过的衣裳!”
“哈哈哈可编吧你。”
梁庭心道,有眼无珠。
却来一同门的伙计急唤道:“阿庭,快跟我走,有位大人要见你!”
梁庭疑惑:“大人?”
那伙计压低声音道:“可不得了!是那位萧!”
当梁庭被带到萧责面前,忍不住双腿打颤,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被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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