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记得自己以前还说过,一定不会让你的手变脏。
到底还是没做到。风里带着些嘲意想道。
两人皆不作声,屋内只有茶具轻微碰撞的脆响,和水落茶杯的潺潺声,一时间,清暖的茶香溢满了整间房屋。
阮誉端起茶杯嗅了嗅,顿时展露笑颜,但他立刻收敛住了,这样不成熟。
风里笑yinyin地接过了阮誉倒的茶,正要喝,就听阮誉一句:“你没对庄主动手吧?”
风里手一抖,茶洒了半杯,阮誉霎时瞪眼,这可是上好的茶叶!瞬息之间风里手腕一转,以一个弯绕的弧度将洒出来的茶水又拢回了杯中,一滴不漏。
“突然说什么呢?”风里道,“他也不是第一次失踪。”
“你不是刚回来么,那么清楚?”阮誉道。
“我身为猎门门主,回来怎回没人迎接?”风里无奈道,“我没做,别冤枉我。”
“哦。”阮誉点了点头。
风里把茶一饮而尽,又随意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道:“空云落,可是个怪物,我区区一个凡人,很惜命的。”
阮誉古怪地看着他。
风里道:“再给我一杯,没尝出味儿。”
阮誉宝贝地护住茶壶,“不给,你根本不懂品茶。”
“阮阮,别那么小气嘛。”
“不许叫我阮阮!”
虽说是冬天,但丰田院依然需要到田地里,菜地倒不需多加照料,因为大多都采摘下来存放在地窖里了,他们主要负责的是药田,这里的土地不太适合养殖药草,所以需要人工格外呵护,每一株都要照料到。这些药草多是止血的七白榆和有麻醉功效的天荆花,虽说没有起死回生的神力,但也是同样药效的药草中最顶极的种类,放在外面卖,也昂贵异常。这些自然是贡给山上的大人们用的。
曲谙的工作,就是观察它们,除除草,松松土,及时处理枯黄的叶子,虽不复杂,但十来块田地要棵棵过目,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曲谙身体不好,又是算是外编人员,干的活比别人少许多,但也是快下午才回到竹屋,他第一时间去看孔洛,小家伙窝在被子里睡觉。
“这样会透不过气的。”曲谙叹了口气,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了空云落红通通的脸。
空云落睁开眼,眼里被身体的高温烧得shi漉漉的。
曲谙心里咯噔一下,他摸了摸空云落的额头——又烧起来了!
“怎么回事?早上不是好起来了吗?”曲谙手忙脚乱。
空云落也很不甘,他不过出去吹了一刻钟都不到的风,回来头就疼了,变小之后他的体质竟也变回了这个年龄的状态。
“洛洛,你是不是不听话跑出去玩儿了?”曲谙气急道。
放肆,胆敢用这种口吻同我说话。空云落心中不悦。
可开口,却是沙哑软糯的:“我好冷……”
第9章
曲谙又和昨天那样,打水shi手帕,给空云落物理降温,再去熬药……曲谙才发现,纸包里的药,只剩一点点残渣了。可大夫开的药明明是三天的量,昨天还剩大半包,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曲谙焦急地找了一圈,终于让他在暖炉附近发现了线索。他拈起地上的一点药渣,放在鼻尖嗅嗅,就是空云落的药,可为什么会掉在这里?他打开暖炉的盖子,里面还有余火,温暖的同时,还有隐约的药味。
曲谙再傻,都想明白了。
他来到空云落面前,责备道:“洛洛,你是不是把药丢进暖炉里烧了?”
空云落微张着嘴巴呼气,呼吸声有些重,浓密的睫毛shi漉漉的,很是可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曲谙满头雾水,因为过于着急,声音不自觉扬高,“药没了你的病怎么好起来?”
空云落睁开一只眼睛,艰难地看着曲谙,这人不可理喻,这个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药好苦,我不喜欢……”空云落利用小孩的身份,借着生病的柔弱,说出了软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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