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挑眉,“我该说什么,突然感受到你们的父子情?”
平微失笑,“我和他可没什么感情。”
两人聊了一会,贺洲一直没坐下,在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后又慢悠悠走了出去。
谢连铮捧着一堆文书过来。
平微起身去帮他,两人各自将两叠文书放到桌上。
“这是和前两年殿试有关的所有资料,我都拿过来了。”谢连铮站在桌前,拍了拍上面两叠东西,“资料有些多,你确定今年的殿试同样会存在之前的作弊行为吗?”
“嗯,”平微道,“谢适虽然不在,但原先有问题的考官和泄题途径还没被人发现,他们很可能会再次冒险。”
“这么说我们只剩两天时间来找出那些人,”时间有些赶,连铮沉思会后道,“我再找些人过来,一起看这些文书。”
“等等,考官名单和新官名字你找到了吗?”平微阻止道。
“在这里,”谢连铮将最上面的几张纸递给他,“新上任的官员我刚让人去整理了,过会才能送来,这是前年和去年考官的名单。”
平微低头扫了眼,“有笔吗?”
连铮走到外面让人送来。
趁这一小功夫平微已经将两年重复出现的官员找出,迅速圈起来,道,“你看,这六个人是连续当了两年殿试的考官。我看了下每年殿试的考官大概有十个,每人好像是出两道题,总共二十道题对吗?”
“对,基本上只要答对十二道题,最后政论那篇文章不出什么差错,就能进六部。”
“这么说贿赂这六个人,考生能答对十二题,再加上谢适负责出政论题....”平微顿了顿,看向连铮,两人对视,“刚好就能入选为官。”
连铮拿过他手里的名单,低头认真看。
“有与二哥关系好的人吗?”平微问。
谢连铮摇头,“看来那些人真是和谢适关系匪浅。”
“这些人有参与今年殿试吗?”
”有,”连铮道,“除了这个周牧,其余都有参加。”
“那二哥能随意进入考官们住的那件宅子吗?”
“你是说清河街上的那间?”连铮问,“可以,你是让我进去看看他们是怎么将题目泄露出去的吗?”
“对,”平微道,“臣弟其实今早就去过那里,不过守卫森严大门紧闭,对他们是泄题的途径还是没头绪。”
连铮眼皮一跳,“今早就去过?你什么时候察觉出不对的。”
“也是早上,”平微笑了笑,故意放柔声音,“臣弟一觉得不对,就立刻过来找二哥帮忙了。”
“......”不得不说平微那张明艳的脸,加上柔和的语气,听起来真的很像在和自家兄长撒娇的弟弟,谢连铮在那刹那还真觉得平微就是自己的弟弟,两人不过寻常人家的兄弟。可惜这念头一晃而过,他很快回过神,道,“今日处理完事后,我会去那宅子一趟。”
“晚上吗?”
“不妥?”连铮看向他。
“也没,但你身为负责人,大晚上去考官们住的地方,需要避嫌吗?”
他这话听起来有几分关心的味道,连铮道,“应该是傍晚那会去,正好是他们吃晚饭的时候,我去那边询问下进展,顺带让人四处搜搜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不着紧。”
“好,那我就去找周牧问问。”
“你知道他家地址么?”连铮看向他。
平微愣了愣,笑道,“还请二哥将那人地址给我。”
“等下让人找给你,”连铮抬眸,目不转睛地看着平微,“若找出他们泄题的途径,你打算如何?”
“自然是顺势找出今年想要作弊的考生。”
“之后呢?要向陛下说清此事吗?”
“不然?”平微笑了下,大概是觉得他问的有些理所当然,“不向陛下说清我们查来有什么用。”
听说石千麟那桩案子是在上元节那晚犯下,被平微撞见后当晚就去找了府尹齐大人,接着效率极高地在第二天午夜时分将人抓住,丝毫不给石宗溪和谢适那边机会反应。
如此手段,谢连铮在得知消息那会也有些讶然。
“你是想借这事彻底让陛下对谢适失望吗?”他问。
平微眉眼含笑,温声道,“二哥,如果陛下本就想弃掉他,我们做这些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何况大哥做下这些事,代价是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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