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睁开眼呆愣的望着天花板,头脑渐渐的苏醒,感觉到身上的视线,一转头就和膝丸对上。
“膝…膝丸……大人。”
“嗯。”膝丸揉搓小乌的头发,“早上好,小乌,都说了要叫阿尼甲哟。”
“阿阿阿尼甲。”膝丸执着如火的目光使小乌妥协,话在嘴边纠结了几次终是说了出来。
见膝丸已经穿戴整齐,小乌也想起来,可一动才发现身体尤其是腰部被髭切大人紧紧的抱着。
小乌刹那间回忆起昨晚的情形,髭切大人回来后把垫子和他的垫子并在了一起,然后抱着他睡了一夜。
这个姿势不累吗?
好像很久以前,他和髭切大人也是一起睡的。
髭切大人的怀抱还是如此的暖和,睡相依旧安详,好像在他眼中就算天塌下来了都不是多大的事。
睫毛也比我的弯和长,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以前,他最喜欢坐在他的怀里用手去戳他的两个酒窝了。
想着想着,小乌想入了迷。
膝丸见了无声的嘿嘿笑,看这个势头良好,悄悄的屋子让给阿尼甲和小乌。
他可是知晓,小乌最听阿尼甲的话了,阿尼甲的话一句听别人的十句。
尽管这让他很失落,
但是小乌和阿尼甲之间的话说开了,说不定就可以把小乌留下来了。
这么一想,膝丸都佩服自己的智慧。
而房间里,小乌仍呆呆的望着髭切,两人的距离不过1毫米。
其实髭切在听见膝丸的声音时就醒来了,之所以装睡着是想看看小乌会做什么。
可是很久,都没有感知到小乌的动作。
髭切睁开眼睛,好笑的拢了拢头发,语气上扬:“口水流出来了。”
“啊。”
小乌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抬手来回的擦拭嘴角,认真且明确的回答道:“没有流…口水。”
“呵呵!”髭切失笑,声音低沉弄得小乌觉得耳朵痒痒的,躲避他的靠近。
“好了,该起了。”
髭切率先起身,小乌跟着起来,看了两眼被子,自觉的把两床都折叠整理好。
一看动作就没少做。
髭切回望,眼里带了一些复杂。时光好像突然回到了昨日,自小乌来到源氏后,他的床铺再也没有经过他人之手。
“髭切…大人……”小乌对上髭切的目光有些不解的问。
是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哦,没事。”髭切耸耸肩,把小乌拉到一面镜子前坐下,“不梳妆发,不佩纹饰,出去了徒叫人说失了源氏的风姿。”
“这样方便。”
小乌想起这些年的岁月,有时间在乎仪表风采,还不如把这些时间花在路上。
梳妆配饰,他早就不搞这一套了。
一根绳子一绑,只要不遮住视线影响视野就成。
一身黑色的长袍麻衣,既结实又耐脏,简直是衣服的不二选料。
听见这话,髭切的眼底晦暗,同时心底一沉。
看小乌的神色,真的是习惯了。
樱木做的梳子在小乌的长发上面一上一下,感受到手里细滑的触感,髭切用心的打理着。
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樱木簪,这是在小乌受伤沉睡期间他做的簪子。
不管小乌离开他遇见了什么,但既然到了他的手里就必须和之前的生活一步一步的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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