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中计。柳林写完之后又在下方写了一首小诗:剑出鞘,杀气荡。千军万马三思量。美人泪,断人肠。来世擦肩亦莫忘。柳林写完便将毛笔放在一旁,将宣纸折起后放进了一个小指宽的竹筒中,绑在了那只雏鹰的脚上。柳林摸了摸这只雏鹰的羽毛,几步走到宫殿外,放开了自己双手,那雏鹰在柳林松手的一瞬间腾空而起,不出片刻便看不到踪影。柳林要回屋的时候却见宫门外有一抹小小的身影,虽然稚嫩的脸庞只露出少许,但柳林也认出了这个孩子的身份。“有事吗?”柳林冲那孩子微微一笑,并不在意被他看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我……我还以为你没起呢。”那孩子诺诺地说道,说完便从墙后走了出来,此人便是大皇子姜影。“过来。”柳林没想到最后见到的人竟然会是这个孩子,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姜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咬了咬唇,道:“我……你上次告诉我的我都练好了,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下,看看这样对不对。”柳林忽然觉得这个孩子再怎么跋扈终究只是个孩子,就像当年的自己,柳林一手摸上了姜影的鬓发,姜影先是一惊,没想到这个平日冷漠的人竟然会摸自己。姜影抬起头看着柳林的眼睛,里面很温柔,就好像母妃看自己的眼神,姜影忽然有些发愣,只觉得眼前的男子好美,他原先十分厌恶柳林,今日才发现原来他竟然这么美,他也听说了父皇要封眼前之人为贵妃,他听说后心里甚是高兴,只因今后能多个厉害的师傅,今天看来让这个人做母父也是不错的。柳林摸着这个孩子头发想起了雪儿还有那两个不到一岁的小家伙,他自问不是个好母亲,对他们的照顾更是少得可怜,恐怕今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影儿,我教你一套剑法可好?”柳林轻声说道,似乎是在对自己见不到的那几个孩子说的。“好。”姜影点了点头,总觉得他这未来的母父怪怪的。柳林接过姜影手中的剑,身形利落的在院中耍起剑来,身形十分轻盈灵活,剑法凌厉,招招Jing妙。“好厉害……”姜影不自觉的发出感叹,没想到柳林竟然那么厉害。片刻后柳林收了剑势,将手中的剑插进剑鞘交到了姜影的手中,道:“走吧。”“你也有孩子吗?”姜影忽然很好奇地问道,他觉得柳林似乎在想什么人。柳林背对他的身子一顿,侧首道:“没有。”说完便重新走回了屋中。“唉……”姜影本还要说什么,但见柳林进了屋子便没有再说,只能悻悻然的离开了柳林的宫殿。柳林回到大殿后,淡然的坐在软榻上,将软榻旁的小窗推开后正好可以看到一株梅花。柳林伸手抚上那朵梅花,红梅依旧,年年都会盛开,掉落了也会长出新的枝芽,人何尝不是如此,即便当时再痛还是会继续生活下去,直至一点点的淡忘,他与司徒桀的这段情在人世间又能算得了什么,但它起码存在过,他想不出司徒桀老了会是怎样的,但只要他记住自己,那也不枉他人世走一趟,它曾说过要与他白首不相离,但如今却要失约了。“小爷走了,死蛮子……你就熬着吧,呵呵……”柳林的眼睛有些泛红,但嘴角却是上扬的,想来生死不过是一瞬间,转眼即过,自此不再经受这人世的煎熬,亦不用处处受制于人。柳林从袖口拿出一个Jing致的瓶子,XX着这瓶子上的纹路,嘴角带出一丝浅笑,也许真的到了这一刻,什么都会看淡,柳林亦是如此。柳林将瓶子打开后,轻笑道:“蛮子……我知道你定会是个好皇帝,不要为我徒增一笔灰暗。”柳林的眼角划出一滴眼泪,想起了两人在书院中的一幕幕,那略带青涩的少年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奔驰在一望无边的猎场上,英姿飒爽的模样不知引得多少少女魂牵梦绕,而那洒脱不羁的少年回眸的时候却看向了自己,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金色的阳光洒在少年身上,闪得柳林有些睁不开眼,也许自己在许久前就已经将心交了出去,只是故意淡忘这动心的感觉,而越是压抑便越是喜欢。柳林的手缓缓抬起,云外透过一丝曙光,照在窗外的梅花上,而屋中的软榻上,一袭红衣的男子安静的躺在软榻上,好似睡着了一般,手中握着一个Jing美的瓶子,只是瓶中的毒ye已经荡然无存。而此时的边关,司徒桀赶了一夜的路,心里越来越烦闷,好似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司徒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到了边关,众将领皆跪地相迎,而司徒桀如今只想知道樊瀛皇宫的情况。“樊瀛皇帝本来要举办封妃大典,可是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对外也只说应皇妃染了恶疾,要卧床休息,这件事便推后了。”一旁的密探弓身在司徒桀身旁说道。“报!”一名军官在外喊道。“进来。”司徒桀眉头微微一簇,命那暗卫退下,冲着门外喊道。那士官走进来,将手中的竹筒呈上,道:“皇上,这是今早传来的密函,还请皇上过目。”司徒桀接过那竹筒,道:“是何人送来的?”“好像……好像是樊瀛的应贵妃,属下不知是真是假,还请皇上定夺。”那士官有些犹豫的说道,就怕是别人的jian计。司徒桀听说这信可能是柳林写来的,眉头皱得更深,快速的将竹筒上的封蜡打开,取出里面的信读过后双手不禁有些发抖,这最后的一首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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