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瞥了她一眼：“那你急着给我介绍？”顿了顿，又说，“是想让我看看能不能继续？”

    冯青紧了紧握着咖啡纸杯的手, 说：“我不傻, 很多东西也感受的到。要真不可能，早点明确态度, 不能吊着人家。”

    李红点点头, 说：“你是在担心什么？”

    冯青望着外面的雨水，好久，说：“我跟他, 我们的差距太大。”

    李红笑：“多大, 他不是人类，还是你不是？”

    冯青眉头一紧：“别扯。”

    李红：“不是我扯, 是你这人啊，打小一个人Cao持生活，任何事情习惯瞻前顾后，可是喜欢这种事情，就两个人来去, 不可能完全公平的。”

    冯青摇摇头，说：“我一个人的生活，怎么任性都可以，但不能影响别人。”

    李红闻言陷入沉默。良久，她忽地问：“你们睡过了？”

    冯青手指下的纸杯瞬间蹋出一个凹陷。

    李红见状，哼笑一声：“你看，现在的人，谈性多容易，不考虑身份悬殊，也不用考虑性格合不合适，看顺眼了就能上。”

    “可是一旦提到爱情，就总是顾东顾西。”

    冯青不言。

    李红睨她一眼，说：“你看人家以前古时候的大小姐，坐拥金山银山，那也能够为了爱情拼一把，抛弃一切跟家里小厮私奔。”

    冯青：“那都穷书生编写出来安慰自己的。”

    李红：“难得讲个故事，你别欺负我没文化啊。”

    冯青笑。

    李红：“嗨，还是自尊心作祟。你说说你们这些搞摇滚的怎么都是这么个怪脾气，什么都没有，还看什么都又爱又恨，自我纠结。”

    冯青：“别说的你好像不是玩摇滚的。”

    李红：“我跟你们不一样，你去江湖上问问，你红姐我最是敢爱敢恨。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只要确认他也喜欢我，我管他是人是妖，大罗金仙也给他拽到凡间来。”

    冯青被她逗得笑得双肩颤抖，本来充盈的焦虑也淡了好多。她说：“红姐威武。”

    李红拿肩膀撞她一下，说：“行了，别想那么多，也别把自己想太差，在我跟老头眼中，你也是宝贝，他想要，还得过了我们这关哩！”

    冯青鼻腔一涩，嘴上却说：“少rou麻！”

    李红再次撞她一下，说：“少在我面前装酷啊！承认吧，你就是喜欢这种rou麻。”

    冯青红着耳朵：“别污蔑我。”

    李红却不顾她的挣扎，直接道：“让我猜猜，那个男的一定也很rou麻。肯定是那种一边发力，一边在你耳边喘着气，嚷着‘冯青，喊我名字，说你爱我’的那种！”

    一边说，还一边做出奇怪的动作。

    冯青脸皮不算薄的人，也被她这种明目张胆弄得耳朵发热：“你讲什么呢！”

    李红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老娘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看来是猜对了，老套。哈哈哈。”

    喝完咖啡，临别时，李红道：“你比赛完了回去看看老头，他总跟我念叨你。”

    冯青点头。李红：“到时候可以把他带着。”

    冯青：“到时候再说吧。”

    李红盯着她看一会，最后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故作坚强还不如直接表现脆弱来得勇敢。”

    冯青也想这样，可她就怕一旦开闸，以后任何东西就都不受自己控制，而她习惯了掌控自己的人生。

    ……

    送走李红，外面的雨也停了。

    想着晚上宋成义没吃东西，待会醒了说不定得饿，她特意买了份关东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