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又不用点卯你咋起这么早?早上雾重,你只穿一件单衣怎么行,快进屋添衣服去。”
盛言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连件外衣都没披,随手从小公寓拿了件睡衣套上,旋即像个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地往程春娘身边凑。
程春娘右眼跳了下,虽说早就知道儿子有仙人洞,可看着儿子在她面前凭空捞出一件衣裳,程春娘眨巴眼,暗道仙人洞真厉害。
盛言楚殷切地将他昨晚写好的蓝墨卷轴拿给程春娘看:“娘,你看看这个——”
程春娘耐心地看过来,蓝墨石最主要的材料是湖中常见的蓝湖草,蓝湖草揉碎后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清香,很多贫苦人家都喜欢晒蓝湖草做汤喝,好多姑娘买不起胭脂水粉,心灵手巧的便会将蓝湖草碾碎烘衣,时间长了身上会似有若无地飘着香气。
“这就是你用蓝湖草做得墨?”
程春娘贴着卷轴吸了吸,笑容满脸:“好香啊,你往墨石里面掺了啥?闻起来真舒服。”
程春娘不识字,说不出蓝墨写出来的字好与坏,不过上面散发的气味瞒不过程春娘。
“这气味比绣坊姑娘们身上涂得胭脂水粉还要好闻。”
其实不止好闻,程春娘刚起来一会眼睛有点酣懵,拿着卷轴端详了片刻后,感觉混沌的脑子好像一下子得以清明。
盛言楚龇着白牙,靠近程春娘的耳朵将小公寓里的奇遇和盘托出,程春娘眼睛倏而睁大,喜得脱口而出:“竟有这等好事?”
盛言楚将挂在小书房窗户上晾了一晚上的布巾拿了出来。
“娘,你闻一闻。”
布巾一摊开,浓郁的白雾顷刻间将程春娘环绕住。
“这…这是什么好东西?”程春娘感觉浑身暖和和的,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泉中一样舒适。
布巾上的白雾并不多,风一吹便散开了。
程春娘不舍地握紧布巾捂住口鼻吸取剩下的仙气,盛言楚一脸神秘地笑:“娘,这仙气虽说昨晚消失了,但我觉得过段时间应该还会有。”
“还能有?”程春娘喜不自禁,小心翼翼地将布巾叠好,压低声音道,“娘闻了这仙气后,感觉浑身都得劲。”
盛言楚慢悠悠地收好卷轴,挑眉笑:“娘看我今天Jing神如何?”
程春娘细细地打量,半嗔道:“你嘴皮子昨儿还裂了块小口,娘还想着今天去菜市买只小母鸡炖汤给你补补,诶,这口子咋没了?眼底的青黑也变少了…”
盛言楚嘿嘿乐:“都是仙气的功劳,我昨夜一晚没闭眼,今早出来竟感觉不到半点疲累。”
程春娘下意识地抬手敲儿子的头:“一晚上没睡?!你这是要升天做神仙吗?!”
从前程春娘为了多挣点银子,经常坐在豆大的油灯下做绣活直到窗外鸡儿打鸣才停手,那种熬夜熬到身心疲累的感觉程春娘深有体会,这两年家里日子好过后,程春娘便不敢再这般磋磨自己的身体,一听儿子整宿没睡,程春娘气得揪起盛言楚的耳朵就教训。
“娘、娘娘,别揪——”盛言楚疼得龇牙咧嘴,“有仙气吊着呢,我这不是没事嘛?”
程春娘松开手,见儿子神色比之平时要迥然有神,忍不住嘟囔:“有仙气也不能胡来,别像外头那帮富贵人家吃了不知来路的仙丹一样,表面看着不错,实则底子悉数被掏了个干净。”
程春娘有此担忧其实情有可原,盛言楚在翰林院忙碌的这两天,城中流出了一件大事——张家帝师病危。
张帝师是张郢的爷爷,和李老大人年岁不相上下,致仕后张帝师就迷上了去道观清修,自从张郢成亲后,张帝师的身子每况愈下,也不知谁进得言,说吃道观里香火揉搓成的药丸能护身子,张帝师得知消息后,是一日三餐不停地吃。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