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听了这一番话,心里已经认定了,谋害吴娘子的多半就是这许寡妇,要不然就只能是吴娘子自己服毒身亡了。
如果是后者,那吴娘子可真是个极傻不过的女人,自己是正室又有儿子,难道还怕一个连外室都称不上的人吗?
所以还是前者被谋害的可能性大些。
他因为先前轻轻地就放过了陈秀才,这次决定亡羊补牢,见许寡妇坚持不认,便命人拿了刑具来。
许寡妇瑟瑟发抖,连连求饶,却仍是给拶了一回,她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却终究没有招认。
无奇见魏大人要大发yIn威,便制止了他。
魏大人起身,望着她道:“郝大人,这贱人实在狡猾且歹毒,不严刑拷打只怕不会主动招认的。”
无奇道:“你要拷打也成,只是弄的太过,恐怕屈打成招,过犹不及。”
魏大人忙紧闭双唇,又问道:“那、现在该怎么料理?”
“先前大人觉着陈秀才并无嫌疑,但是吴家的人却一口咬定是他谋害了吴娘子,我想,该传吴家的人过来问话。”
魏大人有点意外。
不过既然无奇开口了,他自然立刻照做,忙叫差役又去提人。
很快地,吴家的两个老人也到了,吴家的大小姐送殡的时候本来到场了的,但是衙差却说到吴家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据说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两个孩子,所以先行回去了。
吴家二老进了堂下,看到在场的陈秀才,以及旁边受过刑的许寡妇,两人脸色各异。
魏大人问起他们是为何一口咬定陈秀才谋害了吴娘子,吴老先生还未曾开口,吴母恨恨道:“回大人,我早就听说陈显世在外头跟人不干不净的,就是这个许寡妇,他们自然是勾结成jian害了我女儿跟外孙!”说着便要起来去扑打那许寡妇。
旁边的衙差忙制止了她。
无奇说道:“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吴母一愣,继而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是……”
话未说完,吴老先生道:“小人也是无意中听坊间的人有风言风语,所以才知道的。”
无奇道:“这就怪了,陈秀才的事情做的机密,连魏大人这父母官都不知情,怎么坊间的人就知道了,到底是哪一个说的,你且指出来。”
吴老先生犹豫着道:“这、只是偶尔听人说了一嘴,到底是哪个说的也记不得了……”
无奇细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吴母:“这么说,自然是你告诉了吴娘子,陈秀才在外头有人的事了?”
吴母倒是没有否认。
她因见无奇并没有穿官服,只当是县官身边的人,便道:“这是当然的,女婿在外头偷吃,我自然要告诉女儿别叫她蒙在鼓里,万一将来这臭婊/子再有个一子半女的,登堂入室了,或者撺掇女婿把我女儿休了该怎么办?当然要先告诉她让她防范着!”
许寡妇听到这里,嘤嘤地哭道:“我没有这么想过……”
“你这不要脸的贱货,你还敢说!”吴母大怒,不顾衙差在旁边,不由分说地挥拳打了她两下,恨不得立刻将她置于死地。
她打了数下还不解气,又骂陈秀才道:“你是怎么跟这贱人合谋把我女儿害死的?”
陈秀才道:“我没有。”
“你没有,难道她就真的自己服毒了?那也是你们逼死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跟这贱人勾搭在一起?”
陈秀才忍无可忍道:“我也不想的,可是自打成亲,她很少让我碰,尤其是生了金生后,她一次也不许我靠近,要么就跟我大吵大闹的,我、我毕竟也是个男人!”
这就是先前陈秀才嘀咕而没有高声说出的话。
吴母显然也没想到,她愣了愣,骂道:“下作!你这无耻恶心的东西,你、你把我女儿当什么,是娼/ji吗?你也能说得出口!她是你的娘子不是婊/子,哦,所以家花不如野花香呢……你就在外头找这个姘、头了?!”
陈秀才低头咬牙不语。
堂上众人都目瞪口呆。
而无奇看看面前的这一干人等,有些为难。
虽然魏大人目前认定了许寡妇有重大嫌疑,但在她看来,许寡妇未必有杀人的胆量,而且她说起过吴娘子关了门的细节。
但若并非他杀,而是吴娘子自杀……
那么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吴娘子要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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