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有些疑惑:“没看错,是他吗?”
韦炜道:“不会错的,不然我叫冯大人再来细瞧瞧……”
蔡流风制止了,他低头看着地上的人,突然间想起了前两天在这里蹦蹦跶跶的“明朗”,明先生。
“韦大人,”蔡流风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这江湖上有一种很高明的易容术?”
韦炜一怔,想了想到:“是有这种说法,说是用什么极薄的人皮面具……”他说了这句猛地醒悟:“大人莫非是说,这人就是用了易容术?”
蔡流风道:“你细看看有没有破绽。”
韦炜想了想,叫人拿了一杯茶来,抬手泼在地上那人的脸上。
光天化日之下很快地,那人的脸皮起了一层皱。
韦炜半惊半笑地:“又给蔡大人料中了,没想到蔡大人你是文职,却竟然懂这些江湖上的鬼魅伎俩。”
蔡流风一笑。
他当然是不懂的,不过才给某个人“惊艳”了一把,鲜明入骨,怎能忘怀。
韦炜俯身,把那张假面具慢慢地撕了下来。
面具底下的一张脸,让韦炜呆住了。
那是一张看着有些斯文的、不像是个坏人的脸。而且最重要的是,有点眼熟。
“这是……”韦炜皱眉。
蔡流风因为早得了无奇的信,所以并不觉着惊讶。
“把他唤醒吧。”蔡流风轻声道。
韦炜立刻解开了地上那人的xue道,那人悠悠地醒来,看到面前的蔡流风之时,瞳仁瞬间收缩,眼神也变得很锐利,但他仍是并无慌张之色,只是冷冷地看着蔡流风。
蔡流风负手看着地上的人,微微一笑:“慈幼局的江执事,没想到你的本事大的很啊。”
听到蔡流风唤出了自己的名姓,江执事的双眼蓦地睁大,顿时敛了脸色。
他这才惊觉自己脸上的面具已经给人毁了,瞬间,他的眼神极为慌乱,猝不及防的卸下伪装,叫他有点无所适从。
韦炜上前除去他口中的麻核。江执事的舌头却还有些僵硬:“你、你居然……”声音也是沙哑的。
蔡流风道:“我居然知道你的身份对吗?你相当的狡狯,自然知道你是如何中计的。”
江执事拧眉想了片刻:“我、我不信,难道是郝无奇……不,不可能,她不可能看破!”
蔡流风微笑道:“真的不可能吗?”
江执事的眼神变了又变,喃喃道:“莫非、是因为昨日……”
眼前顿时出现那个花里胡哨的剑玉,江执事的脸上隐隐透出一点懊悔之色:“怎么会,就一个动作而已……”
而此时此刻在去往清流的马车上,无奇因百无聊赖,也正跟春日说起自己跟蔡流风商议的事情。
无奇道:“昨日我把王爷赐给我的那个剑玉,给了玉儿玩耍,那个东西是需要经验跟很厉害的巧劲的,不管是玉儿还是小林子都无法做到,其实我也曾试过几次,没经验的话很难将小球正好地落入剑刃中,我无意中看到了江执事玩那剑玉,他轻而易举地就做成功了。”
春日道:“你、你是因为这个怀疑他?”
无奇点头道:“这个东西是东瀛进献给王爷的,本朝民间并不流行,虽然江执事当时有一番合理的说辞,但我仍是怀疑,江执事以前曾玩儿过此物。”
“这既然是东瀛的东西,他难道是……”
无奇道:“不错,他多半是倭国人,又或者跟倭国有莫大干系!”
春日倒吸一口冷气。
无奇道:“后来我跟他说话,他有意无意地就说起昨日的事情,我就知道他是来套话的,他本来不需要如此,除非他也不知道昨日的详细,也就是说在他们都走了之后,李靖的遭遇,所以他急欲从我这里得知消息。”
无奇起了疑心,便同蔡流风说了此事。蔡流风回信里便提到“引蛇出洞”。
于是当天夜里,蔡流风故意的派人大张旗鼓地出城去,便是铺垫。
而在次日,无奇利用自己要离开京城的借口,故意在临行前去了一趟慈幼局,目的就是不露痕迹地“随口”提起李靖有了下落。
他们在赌江执事是不是那个人。
而结局证明,他们赌对了。
先前韦炜跟蔡流风说,昨日周琴北在逃生之后杀了回去,从大理寺众人手中把几个活口都抢走了。
其实那几个活口无非是跟随李靖的“随从”,无足轻重。但蔡流风听了后却心生疑窦。
他知道周琴北绝对不会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的侍从而冒险的杀个回马枪。
除非那些侍从里有她不能舍弃之人。
果然,今日大理寺的人便认出来了,易容后的江执事,就是那天的“随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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