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多金贵吗。”
孟尧生微叹了口气,听着唠叨。
应粱栖把自己带来的披风罩在他身上,接过琴,想拉着人走却没有拉动。
“怎么了?”应粱栖问。
孟尧生缓缓摇头,看着对面早已比他高大的少年微微发愣。
晚风吹来,孟尧生的发丝挡住了眼睛,应粱栖伸手帮他拢了拢头发。
“我教你弹琴吧。”孟尧生道,“之前让你背过琴赋,今天开始,我教你练琴。”
还以为是什么事,应粱栖抿嘴笑了笑,道了声好。
“士无故不彻琴瑟,你那一双手也别整日舞刀弄枪。知道你喜欢习武,可文亦不可废,也不用会太难的曲子,随便拨弄几下就好。”
应粱栖摇摇头,“只要是你教我的,我就都爱学。”
这样讨人的话还真是听不腻,孟尧生笑出声,拉着人再次坐下。
披风带了层薄绒,盖在身上说不出的暖和,再加上身边另一个人形“大火炉”。
为了练琴,两人挨得极近,应粱栖身上的暖意不断传来,孟尧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更亭,我舞剑给你看吧。”应粱栖侧头,离得孟尧生极近,近的彼此的呼吸声都交融在了一起。
孟尧生往后移了移身子,将身上的披风裹得紧了些,道了声好。
应粱栖的佩剑是赵成山花了大价钱打出的玄铁,上面刻了他自己的名字。
这把剑自从他五岁时就被挂在赵家,那时应粱栖还拿不起这剑,只觉得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举剑。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举剑不是目的,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是他练武的原因。
尽管那个人一直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拿个文武状元回来,光宗耀祖。
天色愈发暗淡下来,身形挺拔的少年举着一柄长剑挥舞在竹林中的一片空地中央,气贯长虹,剑若霜雪,重剑却愈发飘逸起来。
应粱栖挥剑斩去,本是破竹之势,剑尖反而转了个弯,轻点竹叶,以叶脉为界一分为二,潇洒至极。
昔日的少年褪去稚嫩的身形,将狠厉发挥的更加淋漓尽致。
孟尧生更加清楚起来,应粱栖不会拘泥于这一方天地,在他面前显露出来的些许温情暖意并不是全部的他,而他从不敢在自己面前彰显出来的锋利一面,才会是最终成就他的性情。
而自己,反而只会是他的束缚。
月光带着银剑清冷的余晖散在竹林,一声弦响幽曲和着森森剑影,九霄佩环和着玄铁利器,莫名般配。
孟尧生弹琴已久,上古九霄佩环的音韵醇厚,声如金石般的气势配合着应粱栖舞剑的姿态。
再加上这漫天倾泻的竹叶,和重剑划破晚风的声音,在这浮世之处难得韵长不绝,清远不散。
“不错不错。”孟尧生拍了拍手,“这我就放心了,就算路上没了盘缠,随便找个地方给他们舞个剑也能挣点银子,不至于饿着你。”
孟尧生嘴里总没个正经,应粱栖刚刚停下还有些喘气,也顾不得和他胡闹就又来寻他的双手。
触手又是一片冰凉,他皱了皱眉,道:“我送你回去,再好好洗个热水澡,把寒气驱一驱。”
孟尧生直了直腰,被这孩子照顾的竟升起几分惭愧来。
浴桶上的水汽弥漫,应粱栖将孟尧生的头发用一根玉簪固定起来,怕他睡觉时头发干不了,一觉醒后又多出头痛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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