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摇头，“不知道。”

    “我本来以为卡梅西是要给我娶个女仆回来，莎拉和他走得很近。”汤姆森的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点了点，“卡梅西甚至为她付账单。”

    兰斯挑了挑眉，“这算是证词吗？”

    “当然不是。”汤姆森冷哼了一声，“只是一个老头子的自言自语。”

    兰斯低下了头，“她走得很轻松。”

    汤姆森瞥了他一眼，“这是对我这个老头子的怜悯吗？”

    兰斯：“只是一个年轻人的自言自语。”

    汤姆森后来又说了很多，兰斯就只是听着，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莎拉是看到卡梅西他们把艾lun的尸体埋在后山地窖旁边的，比如莎拉用此来勒索他们。

    兰斯眯起眼睛，“是你告诉莉汀女士的？”

    汤姆森叹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回答。

    兰斯站起来。

    “我希望警方能够保密，年轻人。”汤姆森动了动手指，“我不想插手小辈们之间的事情。”他这样说着眼底划过一丝Yin霾，“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您应该和迪斯警长交涉，而不是和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探员浪费时间。”兰斯摇了摇头。

    汤姆森没有再说话。

    其他人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不好的消息，他们发现了四具尸体。

    米克死在地窖里，现场初步鉴定是中毒，卡梅西的尸体是在旁边的十字棺中发现了，明显的伤口就是几处捅穿了身体的洞，布里斯则是在地窖不远处的草丛里，整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手臂大张，手指紧紧地抓着地面的草，死因也是中毒，艾林不知所踪。

    瑞德当时站在布里斯旁边看了几分钟，随后让人拿了工具将土地翻开了，在距离布里斯尸体几米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具尸骸。

    “我不喜欢看到尸体。”兰斯揉了揉眼睛，很是无辜，“我觉得我未来不能吃rou的时间又增加了。”

    摩根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一脸郁闷的兰斯，“伙计，如果只是不能吃rou的话可比其他好多了。”

    兰斯想了想，“还好。”

    艾尔按了按太阳xue，“你今天还好吗？”

    “挺好的。”兰斯又点点头，“在十几个小时之内就把案子给破了，没有什么不好的。”

    艾尔动了动嘴唇，闭上了眼睛。

    摩根倒是一直皱着眉头，担心的样子没有掩饰，“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伙计，这样不好。”

    兰斯吸了一口气，“恩，我会去找胡奇让他帮我做一份心理评估。”

    一到fbi总部兰斯就跑去胡奇办公室去了，胡奇坐在桌子后面，兰斯坐在他对面面前摆着一杯咖啡。

    “这不是你的错。”胡奇用这句话来做开头，“我们不能阻止死神。”

    兰斯点头，“我知道，她很有决心，那一下割得很深。”他顿了顿，“几乎是喷泉了。”

    胡奇写字的手一顿，转而问道，“你的感觉如何？”

    兰斯伸手拨了拨咖啡杯的把子，声音有些低，“是在她死之前还是死之后？”

    “……两者都有。”胡奇的眉蹙了起来。

    “在抢救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我能听到自己说话，但是又觉得那声音不是自己的，我按照学过的急救措施一步步来做，我很冷静。”兰斯抬起头，“我很冷静。”

    “之后呢”胡奇顺着兰斯的话接着问。

    “无力感。”兰斯砸吧了一下嘴，“很无力。”

    “你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而且在当时你的反应很激烈，是过去？”胡奇放下了笔，“兰斯，我在帮你。”

    兰斯撇了撇嘴，“不是说bau内部成员之间是不会相互侧写的吗？”

    “我只是想，你需要一个人聊一聊。”胡奇摇头。

    兰斯对自己的过去缄口不言，胡奇也不能强迫他。

    当兰斯从胡奇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真的觉得稍微轻松了一点，但是心情还是不怎么好，其他人已经下班回家了，兰斯想了想也决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