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沉思了一会儿。

    “还有重点排查那具碎尸的身份，这会是本案的关键。”高登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后看向汤姆森，“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再仔细搜查一下贵宅？”

    兰斯：“就是这样，谢……”

    “滴滴滴滴！”

    “……”兰斯低下头，摸出手机看了看号码才摁下了接听键，“听着女士，你打扰了我的总结性发言。”

    “ok，ok。”加西亚的道歉毫无诚意，“我有了一点新线索。”

    兰斯看了看摩根随机往旁边走了去，“恩？”

    “哦，小伙儿你的‘恩’可真*，好了，来猜一猜我在焦头烂额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加西亚吸了一口气。

    兰斯低下头，将表情隐遁起来，“那就要看万能的加西亚花了多少心思了。”

    加西亚挑了挑眉，才回到：“我花了一个小时把你们传来的昨晚没有当值的仆人的名单都查了一遍，然后我发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哦，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她的踪迹了，这并不奇怪，或许她只是在某个地方，但是这种时候每个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所以我又违背了基本道德。”她顿了顿，“自从加入了bau之后天哪你知道我违背了多少次道德吗？”

    “我想是很多次，加西亚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兰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当然，我该庆幸她有良好的习惯，我对比了她和碎，哦，发现的尸体的牙齿，是匹配的。”

    “当然当然，你是最棒的，给我名字。”兰斯眯起了眼睛。

    “莎拉”

    挂断了电话，兰斯转过身眼神盯住了摩根，“女王换新宠了？”

    换来了摩根无辜的眼神，“so？”

    “碎尸的身份有了。”兰斯走过去压低了声音，“是提里家昨天休假的女仆，莎拉。”

    “所以嫌犯诱拐的是五个人？”

    兰斯看着已经散开了的警察，他们都急于调查，现在差不多已经走了个干净，于是他想了想还是走去了汤姆森那里，直接就张口问了，“如果可以，您家的女仆莎拉您知道多少？”

    汤姆森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但是他很快调整过来，还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只是一个女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兰斯回头看了看，瑞德正皱着眉头和高登说着什么，有的时候感觉小博士简直太好了，不会说谎的人。

    瑞德转过头来正对上兰斯的目光，于是他疑惑了，兰斯又在下一秒将目光移开了，很是从容。

    “还有什么问题吗？”高登问。

    瑞德摇了摇头，眉头皱的更加深了，“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

    兰斯觉得自己是撬不开汤姆森的嘴只好灰溜溜回来了，因为汤姆森的反应很奇怪，所以他越发觉得这个莎拉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桌布上摆放的小点心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了，金发男人优雅地吃完了手上的曲奇饼干，这才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满目温柔地揉了揉怀里抱着的玩具熊。

    “好了。”他开口，“你们吃的一定很开心。”

    艾林手里抓着一块饼干，哽咽着往嘴里塞。

    米克低着头却是一句话都不说的。

    “他小的时候啊，只有一点点，还总是被人欺负，当时就觉得保护他是我的责任。”男人继续揉着怀里的玩具熊的脑袋，“可是我要是保护了他，他受到的欺负就越多，小孩子嘛，即使是现在我也不会多怪罪的。”

    艾林手一抖，饼干掉在了地上。

    “长大之后他还是受欺负，本来直接去找家主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看着就是个懦弱的小子。”男人痴痴地笑了两声，“我原来还以为他是厌倦了我呢，还恨了他好久，现在想来真是不能原谅啊。”

    他也不在乎艾林和米克不接话，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十字棺，“是卡梅西动的手吧，我知道他平时最看不起他了。”

    “布里斯。”

    “恩？”金发男人抬起头看向米克，“现在认出我了吗？”那笑容一如既往的帅气灿烂。

    米克只觉得浑身发冷，“那只是个意外，真的只是个意外，我发誓……”

    金发男人笑了笑，“要是两年前你这么说，我就信了，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意外和蓄意从结果看来都是差不多的。”

    “可是……”

    “我们一起长大……”

    “你们没有发现吗？”金发男人露出了一个惊奇的表情，“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不是吗？”他这样说着，“那个知道你们秘密的女仆是卡梅西杀死的，尸体是卡梅西剁碎的，卡梅西是艾林杀死的，米克是被艾林杀死的，布里斯也是被艾林杀死的，艾林则是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