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献上祝福,长?宁终于如愿,坐在同心案前,哪怕掌心已是汗津津,也不肯松开?遥生的指尖。从此以后,遥生就是她的妻,她的家眷。再?不用顾虑苏令卿脸色,不论是国宴还?是节令宴,遥生都只能坐在她的身?旁,受人瞻仰,而不是苏海chao的身?后,受人冷眼。
“遥生,你坐在我身?边,我方便?照顾你,这样很好。”宫廷满目辉煌,青年?郎俊,柔美娇女,长?宁不会多看看半眼,在她的目光里,只容得下遥生一人。顾着端庄,遥生鲜少在席间进食,可每次她吃时,长?宁总会第一时间同她的碗里布菜。
宫里的宴席只过午时,是因为新人需要接受陛下的祝福。长?宁独立成府,而这晚宴和洞房,自然是要回去长?宁府接着庆贺的。
过午不见?客,这是新娘入府的规矩,因而入府之后,苏遥生便?只能守在婚房里,待到?日落晚宴时,才能与长?宁一道?,接受年?轻人们的祝福。
回到?长?宁府,虽然已是初春,可殿内依旧燃着炭火,温暖舒适,遥生望着被隆重装饰过的寝殿,抿了抿唇。
“王妃,公主要奴侍奉,说是晚宴还?早呢,要王妃换身?轻快衣服小歇,不要枯坐久等。”习音招了招手,丫鬟们已经端着饭菜鱼贯而入。
“怎么又送吃食?”遥生望着满桌饭菜,
“长?宁她没吃饱?”
“公主说您在宴上,次次都吃不好,要奴备下的。”习音偷笑?,“公主她分身?乏术,可对您的事情,唠叨上心得很呢!”
“我独自歇歇,你先退下吧,去侍奉长?宁吧,此时她那边更需要人手。”遥生坐得端正,只是当习音退下之后,遥生脱了鞋袜,后跟的地方,被磨出了血泡,新鞋不跟脚,磨得她步步都疼。
看着满桌的饭菜,一想到?是那人上心准备的,遥生还?是暖暖地吃了一顿。一切都是长?宁心细体贴的安排,可偌大的寝殿里,只空空留她一人,遥生令觉着有些清冷。
一瘸一拐着,遥生走去了长?宁的衣柜前,想寻双提前送到?府上的旧鞋来穿,开?了柜子去看。长?宁的袍只寥寥几件,可自己?衣裳却是琳琅满目。那两件遥生之前定做的衣裳被整整齐齐叠在一起。
再?打开?另一边的柜子,见?一层层的抽屉里,是她旧宅打包回来的衣裳和鞋子。捡了双跟脚的鞋子换下,遥生坐在榻边,有些无所适从。
一夜难眠,此时饭饱无事可做,才是真真是累了。大典已过,余下的应付了晚上的宾客,她与长?宁便?算过了这一关。
众人都知?道?长?宁脾气,府上更是长?宁自家的阵地,安顿过宾客品茶歇息,长?宁瞅了空档偷偷跑回来婚房。
“遥生如何?”回到?寝殿外,长?宁见?习音在门外相守问了一声。
“困了,王妃睡着了。”习音也知?道?长?宁总是莽撞的个性,“公主记得轻些。”
“诶,诶!”长?宁煞有介事点了点头,眉头一皱,已经轻手轻脚闪身?进了寝殿。
屋子里,暖炭正旺,望着满桌冷菜是吃过的模样,长?宁开?心,也伸手捏了些rou片入口。
目光盯着遥生,见?她睡得正香,大概是怕压了裙摆,被衾也没盖,一双白皙的玉足暴露,本想伸手与她捂捂热,走近时,才看见?后跟被磨得生了血泡。
……
“太子殿下。”苏海chao余光偷偷大量过四周,在长?宁花苑里跪身?与太子行了礼。
“苏兄,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哈哈哈哈…”太子将跪在身?前忐忑不安的人入了眼,“
孤既然约你,自然是重兵把守,你呀,胆小如鼠,日后成了令卿,何以服众?”
“臣…臣……”苏海chao望了望太子,又垂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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