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讨厌……”
日影下,雪肤的少年目光低垂,描绘着他嘴唇的形状。
“那,他把舌头伸进去了吗?”
说着,少年口唇微动,吐出了半枚淡红柔软的舌信,就想效仿临摹当时的情状。
怎么问这种问题?
沈雪泷又羞又窘,连忙偏过头去躲那促狭的唇舌,眼尾臊得红了,仿若落着不知名的诱惑花籽。
那不过是打赌输了的一个玩笑罢了,却被眼前人全程看去了;这种如同被当众剥光衣服的感觉令人面红耳热,被蜂针蛰着了般生痛。
“当时只是……”
他想随便找个由头糊弄过去,却被幽幽的眼刀钉在了原地,“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我。”
——别撒谎,我看到了。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可是,要是承认了的话……
“哥哥——你在哪里,走丢了吗?已经很久了——”
就在此时,天降及时雨,将他从黏腻的僵持里抽身而出,他听到另一把同龄人的清冽嗓音,那是来自真正和他约好了在这里捉迷藏的玩伴的呼唤。
周遭的灌木簌簌作响,显然,对方要追着消失的脚步寻过来了。
不能被小胤发现。
沈雪泷心神巨震,连忙应了一声,看也不敢看一直盯着他的黑发少年,慌不择路地便拨开两旁的叶丛跑了出去,“我在这里!”
彻底离开这片林荫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对方一手搀扶着粗糙的树干,已经安然起身。
鲜血凝成血线,从指缝间滚落,可对方却似乎毫无所觉,眼眸沉静,毫无痛楚之色。
夕色渐浓,将面无表情的失血脸庞染成艳丽的棠红色,像是重新覆上了一层冷凝面具,不辨喜怒,唯有华彩浓郁,绚烂如泼墨。
只是那乌瞳淀黑又Yin鸷,一直到可见的视野消失为止,都死死地凝视他不放。
——我好像,让他伤得更严重了。
莫名的负疚感压得胸口窒闷,变成雪白的焰花,在胸口燃烧。
极度不适,沈雪泷想挣扎着从梦魇中抽身而出,但是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像是遭遇了突袭的“鬼压床”。
忽然,床沿陡然承了不知名的重量,弹簧发出牙根发酸的活动声。
他看见绣着珊瑚藤纹路的腰带,翩然如蝴蝶,垂落在战栗的手指上。
眼球艰难地往那边活动。
触目是一片霜白,雪花似的莹洁,似乎是束得紧紧的花道服,勒出清晰的劲瘦腰线。
挨近他这边的袖口挽起,逸出分明的腕节,白得发冷,一如手心里握着的雪亮花道剪。
他对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谙熟于心,耳边犹然回响着年长的女性含笑戏谑的声音——“少爷从不留下任何作品,每每获了奖项,都要在房间里裁碎丢掉。”
话语的末尾,是神色不虞的少年猛然削去花枝主干的合剪声,嫣红的靡蕊应声而落,坠落进Jing心混合的基质土壤。
“今天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又是那咝咝的气音,仿佛有大量的冰块被强制灌入了腹腔,胃里一阵冰冷的挛缩。
如果这些都是梦,那为什么会有剪碎花朵的剪刀在身上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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