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明——”赵还一回家就提高了声音呼唤弟弟。
“阿还!”赵城明听到开门的声音,从书房里笑着走出来,“今天这么热情,遇到什么事了?”
赵城明长得很温润,留着半长的碎发,是会令观者想起“如玉君子”的那一类人。他比赵还矮了半个头,白瓷似的手娴熟地替赵还脱下了西装外套。
“城明,”赵还语气平淡地问道,“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吗?”
赵城明一愣,抬头与他对视:“是有男生喜欢阿还吗?他没对阿还做什么吧?”
“啊,是的吧……”没有想到弟弟的反应这么快,赵还微微侧首道,“还挺意外的。”
赵还在路上酝酿了很久,回家要如何向赵城明大书特书地诉苦,好好的朋友变成了变态痴汉是多么Cao蛋。面对弟弟微笑着的脸庞和柔和的笑靥,他满腹的牢sao却奇迹般地消融了。
——他们的父母在赵还十五岁那年离奇地被雷电劈中去世,留下WS公司大笔的股权,所幸父母早年恰巧做过己身意外事故的安排,股权有惊无险地落在了赵家兄弟手中。兄弟中年纪最大的赵城河,那会儿也才刚满十八岁。赵城河在大学里分两手抓着学业和财产,这样支撑到五年后最有管理天赋的赵还大三时,便立刻把股权扔给他打理。
每个人都会惊叹赵家兄弟年少有为的魄力和韧性,就像惊叹赵还在控股后奇迹般地带领WS更进一步乃至扶摇直上一样。
而这其中的每一次共患难,都是赵氏兄弟不愿向他人名状的宝贵经历。
也就是在那些岁月里,因为担心全日制保姆的可靠性,年纪最小却在家自学高中课程的赵城明渐渐包办了三人的餐饮,成为继亲生父母之后,另一个标志性的“家”和“温暖”的符号。
——面对这样温柔的弟弟,刚刚还在为“莫名其妙收了一条狗”而纠结万分的赵还,突然觉得这也不过就是一桩普通的意外罢了——
“唉,是顾青。”赵还随性地斜躺在沙发上,一手将消息提醒响个不停的手机掏出来。
“顾青?那个助理?”赵城明停下了将西装外套挂上衣架的动作,柔和的目光投向赵还衬衫领口露出来的锁骨,“他把阿还怎么样了?”
“他……”赵还心不在焉地点开下手关于旗下某大牌明星是否能用替身的请示,简短地回复后,方抬头道,“城明不许笑话我。”
“当然。”——已经到了会被笑话的程度?赵城明的笑容不自知地淡了。
“顾青……顾青他,”赵还喉头吞咽了一下,抬头看向赵城明,“他趁我不注意扒我裤子。”
是到很严重的地步了呢,赵城明双手虚握成拳状,半晌,鼓励地点了点头,示意赵还继续说。
“他还说想当我的狗……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有意省去喝尿的情节,赵还抓着几个重点着重报怨了几句,“我本来就把他当朋友……这种基佬太吓人了!……”
赵城明静静地听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回家以后毫无上位者样子的哥哥。长手长脚,一米九的身高横在沙发上,腰线、大腿、脖颈,都慵懒无比地显示出最流畅的线条,胸腹的肌rou在衬衫里透出有力的形状,薄唇吐出磁性低沉的抱怨,那双深墨色的、介于内双和外双间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令人心颤的、对家人全然的信任。
哥,你长成这样其实很招基佬的吧,完全不惊讶呢。
赵城明走到沙发边,略蹙着眉:“阿还。那,你有两个那玩意儿的事情,有被他知道吗?”
“算我运气好,没有……”
赵还边说边伸了个懒腰。
好似过了电一般,他一激灵,猛地坐起身来。
“不是!赵城明,你怎么会知道——”
“约莫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你盯着自己那儿看了一宿,忘我到门都没锁好。”赵城明故作无奈地扶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巧,偏偏那天没锁好的房门就在他经过前滑开,偏偏留下一条不大不小的隐蔽缝隙,足够他屏住呼吸震惊地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不是,我,我那时候——赵城明,弟——”傍晚的破事儿被抛到九霄云外,宕机了的赵还表情迟滞地呆坐在沙发上。赵城明好笑地欣赏他绷紧的几欲崩溃的表情,俯身伸手按住他的胯。赵还的身体立刻条件反射地蜷缩起来,“唔!”
“别躲,让我看看,”赵城明耐心地安抚着他,“其实我今天刚好看到了一些和这种症状有关的资料,你这样瞒着所有人也不是办法,说不定还有解决的可能呢?”
赵城明毕业后并没有去找工作。逐渐雄厚的家资和年少有为的哥哥们,足够他心无旁骛地追求自己的作家梦,并意外地顺利成为当下炙手可热的文坛新星。有时为了创作,他必须翻阅很多奇奇怪怪的资料,找到与这种症状有关的资料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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