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飞不在酒店。
我在H市,怎么了?
没事。
她没事。她什么事也没有!她能有什么事?她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她好得很!她只是好难受!
可她甚至说不出她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因为哥哥爱而不得?
因为哥哥要把心爱的人交给她?
因为哥哥终于说要放弃?
她说不清!
有空吗?还钱。翻了一圈通讯录,明明终于拨出了电话。
第二天,长夜未央,明明口干舌燥地转醒,一睁眼只觉得头痛欲裂,腮帮子疼
昨儿酒喝多了。
坐起身,明明看了看身旁熟睡的晏初飞,有点纳闷。昨天晏初飞不在,她是给林复打的电话,她的酒量不错,以前也控制的很好,从没在外面喝醉过,昨天心情不好,她是以防万一才给林复打了电话,没想到还真喝醉了。她最后的记忆就是林复到了酒吧,看起来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轻手轻脚下床,到客厅倒水,端着水杯,望着窗外雾气蒙蒙的海面,她的心也慢慢变得寂静安宁。
城市将醒未醒,像一只匍匐在海边的巨鹿,而她只是寄居在巨鹿毛发上的一粒微小尘埃,在巨鹿醒来前倾听自己的心跳,收拾起自己无足轻重的情绪。
哥哥
轻唤一声,内心立刻上涌的堵闷让她无法自欺,她按捺不下,收拾不了。
她该怎么做?又是否做得到?
默默思量,明明坐向沙发。
嗯男人的低哼。
啊!明明惊叫。
沙发上有人!
林复顶着一头鸡窝乱发从沙发上困顿地坐起,原本覆在身上的毛毯滑落,露出他光裸的上半身。
明明开了灯,看清林复一身惨烈的痕迹时,不禁升起不详的预感。
这货一身咬痕抓痕该不会是她干得吧?
林复没睡醒的模样有些呆萌,茫然地看了看沙发、毛毯,摆头打量四周,看到她时,大眼睛瞬间清明,整个人在沙发上弹动了一下,像是看到了天敌猛兽的羚羊。
得,看来真是她干的。
醒了?头痛吗?晏初飞系着睡袍腰带走了出来。
呃昨天,发生了什么?她难不成跟他俩3p了?还玩得那么激烈?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林复咬牙切齿道。
二十分钟后,吃了些点心当早餐的明明正喝着侍应送来的醒酒汤,曲腿窝在晏初飞身侧,忍笑忍得万分辛苦。
不会吧,怎么可能?
林复说他昨天到酒吧时她看起来很清醒,还在跟陌生人调情,不过看到他后立刻就转而去调戏他。他一开始也没发现异常,还看她喝了一杯,在她提出换个地方聊之后就把她带上了车。
之后按他的说法,是她在车上就开始主动扒他的衣服,但扒到一半又给他扣上,嘴上还叨咕着不行不行,我是有老婆的人,叨咕完又开始扒他衣服反复几次,他都差点以为她疯了!因为单看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她醉了!
你没送我去医院啊?听起来像酒Jing中毒啊。
林复嘴角抽搐。
送了,但是刚到医院你就咬伤他跑了,不仅跑得快,跑得还是直线。晏初飞帮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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