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阳光从窗外映入,撒在了地毯上。
卧室宽阔,小几上摆放着一大束鲜花。大朵的向日葵搭配白色的玫瑰,又配了一些满天星和鲜草,一大片明黄色的大花朵衬得卧室一片生气。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吸nai器嗡嗡作响。
男人就站在卧室里。
女人在他前面不远处。她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黑色的打底绒衫撩了起来,黑发如瀑披散是不想让他看的意思。
那个小襁褓就在床上。
放在了她昨晚睡的那一侧。
沉默了一下,男人走了几步到了床边,低头看这个小小的婴儿。小家伙睁着眼睛,不哭不闹刚刚已经被保姆喂饱了nai粉。现在她被放在了床上,小手藏在袖子里,握拳放在了嘴边,睁着眼睛左瞄右瞄。过了一会儿,她张开小嘴,打了一个呵欠。
男人低头看着她,神色平静,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什么时候过去?
他突然开始说话,声音低沉,打破了卧室里的宁静。
什么?
女人扭头过来,阳光穿透了那微卷的发,撒在了她有些疑惑的脸上。
男人看着她,没有回答。
你刚刚不是说,嗡嗡声还在持续,女人默了一下,开始回答,你要给他安排保姆
我安排人了,你就不去了?
女人咬了唇,没有回答。
我可以少
没用
男人看着她美丽的小脸,声音平静,他为了你回的国,从一开始就是。
女人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扭回了头。男人似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小小的襁褓就在他的手边。他又扭头看这个孩子。时间许是太久现在再看见它,仿佛已经可以心绪平静。
从那天到现在,不过只有短短半月,可是他的心绪,却仿佛走过了漫长的十年。情感利益理智交杂,化为了一坛苦酒。那天父亲说过,不希望他经历一些事可有些事又必须经历。
他当然可以快意恩仇,选择自由。
可是似乎又要失去良多。
昨晚父亲回了他的电话,也是在那边沉默了良久。
你准备怎么办?父亲在那边问。
我在想,男人看着眼前的打着呵欠的婴儿,记得自己昨晚的回答,为什么您能接受几个叔叔。就算现在,妈咪是您的妻子
季念,我好像记得,十年前你也问过我类似的话,父亲在那边,声音沉稳又平静,那时候我怎么回答的?
那时候您说,男人记得自己或许叹了一口气,为了公司。
也希望妈咪快乐。
为了公司,
父亲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从太平洋彼岸传来,那么的平静,这是值得的。到了我这个年纪,很多事情已经不那么在意。但是季念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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