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她淡淡问,语气中有些许责备。
母后,您明知道不是迎春进来。宇文准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冬儿啊,怎么走到这来了,难道是迷路了?她缓缓站起身,也不回应他的话,挂上慈善微笑转身看他。冬儿是他的小名,也只有她会这么叫他。
冬儿已经过了会走丢的年纪了,当然是专程来看母后。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若是可以,他多希望他没有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走丢过!
是吗?宴席散了?她轻移莲步往主屋走,宇文准在身后亦步亦趋。
嗯,应该吧。他见她都走了,当然不愿意再忍那些人逢迎拍马,坐了一会便也离开,现在应该是都散了吧。
走到正厅时她往门外忘了一眼,迎春没在门外站着,想来也是去休息了。而此刻大约已是亥时,宇文准到底要和她说什么?不会是来私下治罪的吧,好在应该也就是鹤顶红之类的,不至于死得太惨,也好。
这么想着,本来一直提着心脏突然踏实了,或者她等了八年就是等一个可以不那么难看的死法而已
把他带到卧室外面的会客房间,做了个让他坐的优雅手势,然后才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为他倒了杯茶后又看他,说:迎春去休息了,你就将就将就吧。
嗯。他默默拿起杯稍稍喝了一点,又放下。
冬儿今日才从战场奔波而回,理当好好休息,找本宫有何事啊?她耐不住尴尬的静默,佯装镇定地问,手不自然地摸着手腕上的镯子。镯子是宇文怀恩在她二十岁生日时送的,也是时候摘下去了,他给的一切对她来说就是束缚的锁链。
自然是怕母后因皇叔牺牲而伤心痛苦,便来想陪陪您,这是皇叔送您的?他如是说着,目光如炬,大手自然抓起她的左手,手指反复摸着冰凉的白玉镯子,盯得她甚是不自在。
嗯,是。她欲把手抽出,没想到却被他抓得紧。心中一惊,有些不该有的念头突然袭如心头,更是加大挣扎的幅度,然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纤细手腕如铁铐。
冬儿!怎能如此无礼逾矩!本宫还是你的母后!她蹙着柳眉,瞪着杏眼,眼中尽是指责。
他看着她因为气愤渐渐变红的娇颜,勾了一个残忍的微笑,拉着她的手腕,让她更靠近他,微启薄唇,问:您是吗?与其说是太后,不如说是通敌卖国的yIn妇更适合吧!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先是惊住,然后立刻恢复冷静。
你到底还有多少相好是朕不知道的,嗯?人尽可夫吗?朕是心疼母后没了皇叔该多寂寞啊!另一只手捏住她秀气的下巴,就要吻住她鲜红欲滴的娇唇。
畜生!不知从哪生出的力气,她挣扎着推开他,回手就是一巴掌,正好打在他白皙俊颜上,很快就浮现了红掌印。
他和她都愣住了,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而他低着头,因为头发的Yin影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更让她心惊胆战。
心一横,她跪到他面前,说:冬儿,若你还念本宫些旧情,就赐一瓶毒药,奴婢感激不尽。
他微微抬头,对上她笃定目光,嘴角一牵,温温说:母后说得轻巧,若是如此简单就好。朕喜欢你刚才的称呼,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也知道奴婢该做什么的事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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