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何英心中很是不平静,但因为和他相撞的那个极品现在变成了他的上司,此时的他毫无退路,也没办法将心中的脏话说出口,只能以极快的速度勉强压制住了情绪,硬着头皮去到霍林身边,说:
“总监。”
霍林还在翻看资料,并没有因为有人进来就停止自己的行为,正当他想着晾一晾那个迟到的人,并准备将这部分看完再处理其他事时,一阵甜腻腻的香水味横冲直撞闯进了他的鼻子,几个呼吸后甚至于深入肺腑,这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
这时他才抬起头,想知道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时,就看到不久前才与他见过面甚至拌过嘴的何英。
他这次认真地打量着何英,将人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发现这人长得真是不赖,五官Jing致漂亮,皮肤也白,穿着修身的衣裤,展现出的小腰盈盈一握,就是可惜性别为男。
一个大男人穿成这样,这就是个活生生的娘炮啊。
烦躁再度浮上霍林的心头,他忍不住“啧”了声,看向何英的眼神里也不由自主地带了轻蔑与傲慢,忍不住出口嘲讽道:“迟到这么久,光顾着打扮了吧,好好的一个男人,非得搞成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模样,谁会多看你一眼啊?!”
这话何其诛心!
因为何英就读于艺术学校,学校里很是开放,各种思chao令人目不暇接,外人看来千奇百怪的模样在校友们的眼中都不过尔尔,所以大学四年他过得非常轻松,从来不会有人逮住他的性格、行为和喜好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而在大学毕业后,他选择留在这家他实习过的设计公司里,工龄到现在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虽然在这几年里人员流动也比较频繁,但和他一起工作的同事无论男女都对他很是友好或者普通,大多数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微词,即便真有人看不惯他这样的,顶多就是眼不见心不烦,都离他远远儿的。
因为这近十年在学校在公司里的待遇,让何英也娇了起来,对这些难听话的忍耐力都下降了许多。
而今天被新上任的上司这般不客气的嘲讽,何英木然地看着霍林的神情,这陡然勾起了他藏在记忆深处最隐蔽的痛,他忍不住酸了鼻子,强行忍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请你尊重我。”
霍林觉得有些好笑,继续输出自己的看法:“那请你也尊重尊重我,还有公司给你开的工资好吗!你进公司是来工作的,就应该做到不迟到不早退,你说说看,你迟到多久了?”说着,霍林的视线落到了何英的衣服上,意味不明地说着:“哦,还回去换了身衣服。”
何英小声反驳:“我这不是衣服脏了回去换嘛。”
“衣服脏了不可以继续穿吗,用得着回去换?”
“你知道这两个小时的时间你给公司损失了多少钱吗?”
何英:???
硬了,硬了,何英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但他作为一个久浸职场的卑微社畜,自然知道面对智障且扒皮的上司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作理会,等他逼逼完了自己就可以解脱了,所以他微垂着头,只当没听到这几句话,什么反应也没有。
然而霍林还在继续叭叭,何英听得烦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因为受伤回去擦药了。”说时又把伤口晾出来,而后又撇撇嘴,忍不住委屈似的瞪了霍林一眼。
不过因为他长得漂亮,雾蒙蒙水汪汪的大眼睛即便是瞪人,那也藏不住其中半掩半露的嗔怪。
霍林被他这眼神看得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连连摆了摆手,面上一副很是嫌弃的模样,直说:“不就是被蹭破了点皮嘛,真是小题大做。”随后霍林往背靠后一靠,眯起了眼睛看向何英,漫不经心地说:“还真是个小娘炮,一点苦也经不得。”
何英被他这话说得眼睛都红了,他瞪视着眼前用好皮囊和好衣饰装点着自己、实则傲慢和无耻的男人,忍不住呛几句:“伤口不及时处理感染化脓了怎么办?您不觉得自己毫无同理心吗?我不过迟到了一个小时,按规定扣工资就是了,值得您说这么多吗?”
其实那些话刚一说出口,霍林就后悔了。他只不过是单纯看何英不爽,想借口他迟到说他几句,但没想到自己说秃噜了嘴,说的这话实在太伤人太不近人情了些。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xue,放缓了声音,问:“看过医生没有?有没有感染”
“不劳您费心,我暂时死不了。”何英没好气地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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