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报道。
八月份太阳烫人,阳光下烫几分钟皮肤会脱皮。薄円亭出门特地选淡色半袖,裸露的皮肤滚烫通红,正在隐秘、火辣辣的疼,汗珠挂在后背,衣服发chao贴在皮肤上。
快步躲进教室,教室里坐着零零散散的学生,在教室最后面的风扇下找到一张桌子,薄円亭踢开椅子,站在旁边等宋瞻衣给他擦桌椅。
摘掉自己的帽子递给薄円亭,汗水泡shi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汗珠在脸上拉出一条线。
宋瞻衣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卫生纸,看一眼包装塞回去。
薄円亭问:“你为什么把纸塞回去?”
“没有香味。”宋瞻衣拿出另外一包卫生纸,邀功般晃了晃,“这包有。”
后脑勺的麻花小辫一晃一晃的,宋瞻衣没擦汗,直接擦桌子。
薄円目睹宋瞻衣擦桌椅。
他错了,他错就错在让宋瞻衣替他擦。桌子死角里的灰他全部扣出来,椅子翻过来擦一遍。真他妈的是把吹毛求疵做到极致,登峰造极境。
薄円亭认为自己的屁股只是略有不同的屁股,用一张普普通通的卫生纸,普普通通的擦一下板凳就可以。
“我自己来。”天干气燥,薄円亭等烦了,准备自力更生。
“马上好。”宋瞻衣问:“哥哥是等烦了吗?我口袋里有糖和饼干,吃点零食打发时间?”
薄円亭:“。”
不饿,累,酸,躁,他只想坐下休息。
腿发酸,内库柔软布料勒他鼓肿的Yin户磨,Yin道夹不住的水流出xue口被内裤兜住,热乎乎的黏ye烫逼。大腿根的汗珠混着yInye滚下去,滚过发酸的腿心,磨人酸劲里掺杂一阵令他抓心挠肺的痒意,他不能挠,薄円亭攥紧拳头,又松开。
他直接选择放弃。面无表情坐在板凳上,仰头去看宋瞻衣,骂他:“事逼。”
宋瞻衣低头看薄円亭,麻花小辫垂在肩上,眼皮低垂,手里的纸瞬间不香了:“我擦完哥哥就骂我还嫌弃我。”
“过河拆桥。”
双腿交叠夹紧,腿弯顶着膝盖,腿部比之前舒服,痒意褪去,逼口适应内裤里的温度。薄円亭点他面前的桌面,嗓子有点干哑:“擦干净我就不嫌弃你。”
宋瞻衣小脑袋瓜子转得快,问:“哥是在白嫖我给你擦桌子吗?”
薄円亭承认:“对。”他坦坦荡荡的问,声音不大不小没有刻意遮掩:“让我嫖吗?”
“草!薄哥你他妈居然背着我去嫖?!还问你弟弟同不同意?!”
吼声从教室后门传出来,薄円亭转头在门口看到傅辰伙。高三根据高二期末年级排名重新分班,傅辰伙是他高二的同班同学,他们经常一起出去打球,关系还行。
沉浸在看见熟人喜悦中的薄円亭,突然品出一丝不对劲。
傅辰伙的话被教室里的同学听到,现在认识的都在看他,不认识的用目光寻找他,一群人像看见瓜的猹。
薄円亭:“?”草?
有问题。
薄円亭下意识去看宋瞻衣的表情,宋瞻衣没有生气、吃醋、闹别扭、强颜欢笑、满脸准备算计他的表情之后薄円亭松口气,捡起自己吓掉的命,循环利用。
腰杆子瞬间直起来,薄円亭澄清:“我没有。”
“你刚刚自己说的。”傅辰伙走过去抬手轻拍薄円亭的肩。
嘴角的弧度逐渐消失,宋瞻衣死盯傅辰伙的手看,目光又凶又狠,贴紧傅辰伙的手用力刮,摩擦生出的热煎傅辰伙的手,傅辰伙手像摸冰块一样火辣辣的烧疼,下意识抬手。
薄円亭打开傅辰伙的手,冷冷道:“你再逼逼我保你日你妈管够。”
“作业写完了?”
宋瞻衣慢慢悠悠挪开目光。
傅辰伙想起明天要交作业,手指下意识抽搐一下,牙缝里挤出一句脏话:“草!两周的假期布置两个月的作业,怎么可能写完?”
薄円亭面无表情:“是你弱。”
傅辰伙听出嘲讽,问:“你写完了?”
瞪了一眼宋瞻衣,薄円亭抿了抿嘴:“没有。”
宋瞻衣瞪大无辜的眼睛。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无辜被嫖的可怜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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