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自己给说服了。
追求是私有化的过程,喜欢是占有欲的别称,骨子里都是自私的。
他忽然了悟,曾经的战战兢兢、患得患失简直可笑。一想到禇风与他男朋友亲亲我我,他就要疯了,他不要再束手束脚。
他解开了禇风的腰带,豁然敞开的睡袍泄露一片大好春光。雪白而且柔软的肌肤,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都能得到极好的享受。他迫不及待把手按在禇风身上,享受本该属于他的这一切。
彭疏逸的手肤色略深、骨节分明,是一双一看就非常有力气的手,但并不难看,从某种角度说来是好看的,有着狂野的美,好比有着一身腱子rou的非洲猎豹。
在这时却是罪恶之源。
禇风无心欣赏它们的美,只想着怎么摆脱它们的束缚。
彭疏逸的体型健壮,虽不至于像健美先生一般健壮到可怕,因为从小到大都有以强身健体为目的的锻炼,浑身肌rou分布均匀,肩宽腰窄呈标准倒三角。
身型瘦削的禇风在他面前就像个发育不全的少年,被他从后面搂住,几乎只能看到一个头。所以禇风仅凭己身之力摆脱他的控制是不可能的。
被牢牢控制住的禇风是砧板上的rou,他看他徒劳挣扎,脸上露出猫戏耗子的表情。
禇风逐渐看清自己所处的形势,知道挣扎无用,有些气馁。
彭疏逸把头搁在他气得颤抖的肩膀上,贴在他耳边喃喃说道:“褚绪,感情的对错经不起推敲,只需要忠于自己的感受。你的身体是诚实的,你还爱我,跟你男朋友分手,与我重新开始好不好?”
禇风的回答是不好,但回答了又有什么用?彭疏逸会因此放开他吗?
“你特么神经病……疯子……禽兽……”禇风把所知的所有脏话都给骂了出来。
彭疏逸不再满足于抚摸,手慢慢往下滑。禇风双手抓住他的这只手臂,指甲几乎抠进他的rou里,不知是过于亢奋还是铁心沉横,他居然不觉得疼,连哼都没哼一声。
禇风那处的情况不太稳定,反应时强时弱,始终无法进入饱满状态。对于一个完全丧失性|功能的人来说,有这样的反应已经不错了,只是时机不对,因为参与对象搞错了。
对他来说,这是罪恶的、耻辱的,更重要的是这一点都不美好,还非常痛苦。
彭疏逸身体里的野兽骤然解封,因为压抑的太久而倍加躁动,满脑子想的都是攻城掠地。不过他的自制力极好,尽管欲望在叫嚣,还是能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禇风明明不觉得欢愉,身体却因此感觉满足,仿佛久旱逢甘霖。
身心剥离的痛苦,消耗他因为突然恢复的男性功能本就耗损过多的体力。他无力的瘫靠在彭疏逸的身上,目光游离,神游天外。
又是一个晴朗的上午,阳光依旧灿烂金黄,仿佛深秋的麦田,金黄的穗子、金黄的叶子、金黄的麦秆,放眼望去一片金黄,扑面而来成熟的气息,打心底感觉和顺温暖。
在禇风的眼中却是惨白的,白的晃眼,白的没有温度,甚至感觉冰冷。
世界在他眼中变得扭曲,变得光怪陆离,没有理智,也没有逻辑,只凭本能和本心。
白晃晃的阳光,白晃晃的rou体,一切都是白晃晃的。定睛去看,王壤坐在了他的身旁,诚恳的说:“别害怕,有我呢!”
飞眉凤眼,宽额广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英俊的脸庞,却露出从未有过的痴迷。
王壤是个可靠的人,万事有他,他十分放心,却不由的打量他,探究他那一神情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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