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烦恼。
云不飘出去就问四眼凶悍的妇人:“知道民告官要先打板子吗?来人,将户主按住。”
妇人惊呆,看向她身后:“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声音又尖又利,离着近的人捂住耳朵。
云不飘:“我可是依律行事,你们不服可以上告。来人,把他裤子扒了打,打完上公堂。”
看热闹的又惊又起哄。
男人羞愤欲绝,一手死死提着裤子,一手愤怒捶地。
他伤的是屁股,手臂还是有力的。
低吼:“回去,回去!”
蠢货,看不出来吗?连县令都站在那女公子后头半句不说,人家有来头!先前他还想着靠两个女人胡搅蛮缠和自己的伤让那个蛮横不讲理进门就宣罪按着他打板子的女人得到教训,眼下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
县令都站她后头!
真往上告?打死他都不够吧。
他老娘和他媳妇还不乐意,甚至他老娘嘀咕一句:县令大人怎能听个娘们儿的
男人一阵头晕,娘们儿就没有权有势的?人家家里能呗。
“回去,回去。”催着走。
东福不耐:“说清楚,告还是不告,告就先打板子。”
“不告不告了。”
“不告?当衙门你家开的铺子呢,打十棍。”
“我我——”
“告官,打二十。”
什么?!
晴天霹雳,怎么都要挨打?
老妇人尖叫:“她一个黄毛丫头算哪门子的官?大人你也不管管。”
后头那句冲苗县令喊的。
为了官威,苗县令硬忍着没堵耳朵。
他咳了下,看云不飘,云不飘看东福。
东福冷笑:“真想知道?真知道了小命都不保。”
老妇人惊疑不定,关键平日里最不喜被人喧宾夺主的父母官今天太一反常态。
作为什么都不懂的底层小民,面对权贵时的求生本能还是敏锐的。
不想知道。
男人被按着打了十棍,疼得死去活来,幸好裤子在,保住最后一丝颜面。
云不飘走到他脸前,蹲下,等他看她,问:“被两个女人争来抢去你很得意吧。”
男子一愣,被一双黝黑的眼珠看着,有种刹那无所遁形的错觉。
得意吗?当然得意。
他娘为了他不被媳妇拉去,对他十分的好。他媳妇为了他不被他娘拉去,更是使出十二分的好。两个女人攀比着对他好,家里什么好的尖的全是他在享受,油瓶子倒了都不用他扶。吵两句算什么,家有两只母老虎,谁都不敢来沾他的便宜,谁也不敢欺负他,都怕母老虎堵门骂。
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洋洋自得。
此刻被云不飘看着,竟生起一丝从未有过的羞愧。
他羞愧什么?
他为什么羞愧?
又不是他让她们这样的。
眼见男人眼里那丝微弱的羞愧一闪而逝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云不飘扯扯嘴角。
“你是户主,以后你家再发生什么触犯大小法律的事,都是你担责。”
凭什么?
男人下意识要反驳,身子一动屁股的疼痛唤回理智,他理智的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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