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的地点由K选择，莫林拿着K提供的类“X街X号”的地址生硬地找过去，发现是坐落在游乐场附近的甜品店，很多小情侣在排队买爆款蛋糕卷。

    想不到K这样僵成一块铁板的人还会知道这种地方。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水平，莫林下定决心，不管今天K说出什么让人跌破眼镜的话，他都要点头称是。店内声音过于嘈杂，莫林烦躁地扭头看了看后身，瞥见模特一般从玻璃幕墙边走过的K……该死，怎么有种恋爱的感觉？

    “剧本如何？”K拉开漆成纯白的复古欧风座椅，他一身黑色，梦幻的环境似乎被拉得凝重。店员奉上限定的酵素染色的彩虹蛋糕卷套装，莫林有些尴尬地加了两杯热饮……真的跟约会一样。

    “谢谢，很顺利。”莫林说。关于正题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的K居然关心起他，他受宠若惊。他公事公办，拿出录音笔：“讲到你，咳，当家教了。”莫林的鼻尖下意识地搜寻着什么，过会才想到K的香水味早已被店内甜腻的气息包裹。

    K似乎并不着急，他将蛋糕卷向自己这边拉了一点，解开包装外扎成蝴蝶结的嫩粉色丝带，又将蛋糕推给莫林。莫林努力不去想，但心脏还是抽搐了一下。

    黎菲努力夸大自己的伤势，获得了暑假之外的一个月假期，而作为交换，每周要拿出四天来上外教课。请来的外教是来国内度过空档年的学生，空档年流行于发达国家，常见的是在高中升大学之间去旅行或做志愿者。

    外教名为K，可黎菲看这面相，怎么也不像个学生啊？K长相英俊，黎菲颇为满意，但洋人来华白嫖本地傻妞的传言不是没有，所以她并没有像小女生似的即刻春情萌动。

    K的中文味道很怪，黎菲听他一句话要琢磨好久才能懂，要命的是黎菲普通话捉鸡，两个人沟通的唯一希望就是把英语练好，至少先搞懂K想说什么。

    上课间经常要定时做练习题，K并没有把这部分时间计入收费区段……

    “等一下。”莫林说，“这又太详细了，请着重讲一下你寻求受害者原谅过程中的心理变化。”

    “紧张。”K说。

    “老师，您真的没有话要和我说嘛？”黎菲问K。

    K很绅士，贴心照顾黎菲的同时，小心翼翼地跟她保持着距离，就她父母给的那点补习费用，似乎配不上这样的服务。也许不是K太好，而是黎菲太坏，觉得K既然这么好掌控，拿来练手也无妨。安眠药、迷药之类的东西她偷偷用了很多次，K就没一次中招的，她拿不准K是因为狗屎运还是都看破了，只能换种方法试探一下。

    得到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后，黎菲说：“那我有话要和您说。”

    莫林冷笑一声：“她想Cao你。”

    “我当时想借此引入正题。”K说。

    “……她跟你提上床了吗？”莫林嚼着蛋糕问，“你对后入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没有。”K说。

    ……算了，谁叫人家是根红苗正的外国人。为了道歉伪装成骗炮的也是蛮拼的。“你有没有过那种用身体提前补偿她的想法？”莫林问。

    “也许。”K说。

    “你是处吗？”莫林追问。

    “是。”K堂皇地答道。

    莫林突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黎菲当时技术怎么样？你们对对方是真心的吗？你们的关系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K许诺的时间在寒假，成天浸泡在学习苦闷中的黎菲特别需要玩男人解压。按年龄来说，她已经成人，探索和练习都晚了，应该热火朝天敞开了干才对，都是因为国内的封建思想把她给耽误了。

    玩过墨烨，性事的禁忌和神秘感已被揭去，墨烨不太舒服，但黎菲挺高兴的，现在她开了窍，想研究怎么让对方也获得愉悦……K会害怕的吧？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变态的，不过这是传统教育施加给她的负罪感：男人插女人天经地义，女人就不能插男人了吗？K要是退群，那她就叫他滚远点，以为她多稀罕上课吗？

    听说老外鸡巴大，后面会不会也很长啊？这样的话家伙长点才能产生快感吧，黎菲为此买了三十厘米的仿真Yinjing，她没什么零花钱，只能买个材质差一些的。她本来想要个半米长的，但网上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