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哲最近挺纠结的。

    黄金周酒店客人明显多了起来，除了日常偶尔发微信，他和主人已经一个周没怎么见面了。他有点忐忑，上次他喝醉后隐约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差点就和主人表白了，还在人群里就对主人胆大包天地又摸又亲...

    虽然第二天醒来后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仿佛那天只是做梦，但杨哲还是有点心虚，更有点在意那个酒吧老板到底说了什么，这两天他每晚都坐立不安，又不敢发微信去问。

    市里不知道在主办什么研讨会，加上又撞在黄金周期间，宋毓连轴转了一个礼拜，人都有些瘦了。

    好不容易忙过这一阵，她快累死了，这会儿完全顾不上维持平时的形象靠着沙发，高跟鞋歪倒在地毯上，摸出手机给杨哲发微信。

    “上来。”言简意赅，就两个字。

    宋毓一边翻着app看机票一边想，自己忙得要死的这一个礼拜，那家伙除了上班以外也不知道在干嘛，从那天以后就好像躲着自己似的。

    她想到这就不由得觉得好笑。

    明明那天晚上又胆大又粘人，结果一觉醒来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眼神都不敢跟自己碰在一起。

    想着，敲门声就响了。

    “进。”

    宋毓抬头看了一眼，那只笨老鼠正小心翼翼打开门，看了看办公室里没别人才走了进来。

    她累得没什么心情，拍拍沙发示意他坐，人还没坐稳当，她问：“躲够了吗？”

    杨哲本就别别扭扭的，听她这么问，以为自己这两天惹她生气了，慌忙凑到主人腿边跪坐下，讨好地蹭她的小腿。

    “休个假，出门几天，”宋毓靠在沙发靠背上说话都有些蔫了，“你想不想去？”

    杨哲当然想去，乖乖点头。

    两人回家换了衣服就直奔机场。

    宋毓最烦出门带行李，她不带，也不许杨哲带，两人只背了一个小包带好证件就出发了。

    坐上飞机，杨哲还忍不住偷偷看旁边，他还没看过主人这个样子。

    宋毓平时上班都穿套装，休假日出门也是优雅裙装比较多，发型不是整齐的盘发就是长卷发，走的基本就是优雅性感路线。现在她把长发在后脑勺扎成高马尾，换上牛仔裤棒球服，只化了淡妆的样子，就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杨哲觉得新奇，偷偷盯着一直看个不停，宋毓因为这几日的劳累，一上飞机就闭眼睡了过去，他可以尽情看个够，偷偷把手伸过去摸了摸主人的手也没有被发现，他其实也挺累的，但没舍得睡。

    五个小时的飞行不算长，等落地了两人顿时感觉到了寒冷。

    北方的秋天很短暂，十月末已经临近初冬，这几天正好降温，还好宋毓约的旅馆有专车来机场接他们，车上的暖气开得很足。

    车子穿过闹市区一路竟开进了山，杨哲之前也不知道他们要住哪里，等到了才发现，是山里的温泉山庄，有点像是大型农家乐，可以钓鱼，泡温泉，有游乐设施，还有个小小的鹿场可以喂鹿，餐厅还可以点这里的特色菜，宋毓租了一整个带温泉的小院。

    在飞机上睡了一下午，宋毓的黑眼圈虽然还没怎么消，但明显的疲态已经缓解了许多。屋里很显然有供地暖，地板踩上去有点温热，室内温度也很高，没一会儿就驱散了身体的寒冷。

    “浴袍在床上，过来换衣服。”宋毓坐在床上，也不避讳地脱了衣服，虽然换了装扮，但现在给人的感觉还是往常那样，加上人还是处于疲劳中，语气不自觉有点冷淡。

    杨哲以为自己前些天惹恼了她，主人一直没提这事，他就一直有些忐忑，犹犹豫豫地蹭过去想要靠在主人腿边，却被扯着坐在床上，叠好的浴袍也塞进了他怀里。

    “快点，我现在很累，磨磨蹭蹭的小狗，”宋毓掐掐他的耳朵，突然靠近过来，“等我休息好了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