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而已,并非无解,”周愈迎着赵子继,不甘下风地瞪了回去,咄咄逼人地说道,“比如,我去告发你们周家。”
此话一说,车厢里空气宛如凝固一般,两人剑拔弩张地僵持着,片刻的相视无言后,赵子继率先打破死寂,他讪讪一笑:“你根本不懂当今圣上。他素来多疑,人又刚愎,表面上是仁义之君,实际上比谁都Yin狠。如若你去告发,非但不能独善其身,相反,还会被斩草除根。”
“为什么?”离京城两千余里的广陵人神情一滞。
“宁肯错杀,”赵子继轻飘飘地吐出八个字,“不可放过。”
硝烟散去,周愈的愁怨席卷而来, “那我岂不是只能跟你共度余生?”周愈皱着一张苦瓜脸,绝望地退到座位上。
赵子继拍拍周愈的肩膀,好脾气地哄了两句:“我来时带了那么多嫁妆,你家也不亏嘛。”
“嫁妆有屁用,”周愈顺杆子往上爬,骨子里的骄纵跑了出来,转眼就想往赵子继脸上踩,“你家再有钱,你也是个男人,腰硬腿壮,声糙手粗。一想到要与你睡一个被窝,我就觉得恶心!”
周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一岁抓周礼,他放着狼毫书籍不抓,算盘金锭不理,懵懵懂懂地去拽了丫鬟的钗裙。一语成谶,他不爱功名利禄,也不擅经商交际,反倒是广陵的画舫暗娼被他摸得门清。
“你可以睡地上。”赵子继睇了周愈一眼。
“哼,我劝你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你虽然是男人,但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男人。你既然进我家做了我的妻子,那我这个做夫君的,就是你的天。你的天现在命令你以后卷铺盖滚去睡地上,你有什么话说吗?”
面对周愈的嚣张,赵子继但笑不语,温柔可亲地朝对方招了招手。
“怎么着?你还使唤起你夫君来了?”周愈是得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货色,看到赵子继没忤逆他,他又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然嘴上说得再凶,身体还是很成熟。赵子继迟迟没动作,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手,没过一会儿,周愈就受不了了,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凑了过去。
“我劝你也看清楚自己的处境,”濡shi滚烫的呼吸喷在周愈的耳廓上,也不知道是耳朵痒还是心更痒,周愈还没来得及心猿意马,赵子继一把抓住了他萎靡的阳具,使劲一握,周愈的脖子瞬间暴起青筋,脸涨红成了猪肝色,“想做我的天,你得请女娲来镇着,想让我睡地上,你也不怕家中遭贼,身上少点什么东西…”
“啊!”眼前发黑的周愈身体虚软地跪在地上,颤动着轻轻地捂住下体,“你……下作……”
“也可以来不下作的,”赵子继托起周愈的下巴,虎口把周愈的嘴挤成了鱼口,“不过以你的身板,捱不过两招,怎么样,要试试吗?”
“算了,算了,”周愈闭起眼睛,自己给自己塞了台阶,“陪夫人回门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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