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沃打嘴仗,一点儿仔细体会手感的心思都没有。
这是多么大的罪过!
看来还是兄弟好,兄弟还能抱抱。蔚知那点心虚感登时飘到九霄云外,不仅不内疚,甚至还盘算起了下一次该怎么抱。
还好他不是小姑娘,蒋放春也不是。不然他这么干就是耍流氓。虽然现在也是吧,可他现在是偷着耍啊!
想到这里,蔚知忽然用手拍起自己的脸。
……性质好像更恶劣了。
蒋放春听到那微弱的巴掌声,别过头看了一眼蔚知,一副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模样。
询问原因的话停在嘴边,蒋放春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握了握左拳,又暗自用拇指蹭了蹭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面隐约还残留着那只手渡过来的热度。
这不是他第一次碰到蔚知。可是很奇怪。他也触碰过其他人。蒋放春的手合拢又张开,像要把那一瞬的感觉记在脑海里。他想,不一样的,其他人和蔚知都不一样。蔚知很温暖,也很柔软。
他们这么闹一通,没顾上看地图,只是跟着前面的人走,根本不知道去往哪个项目。
走过广场,街两边的建筑越来越多。蔚知无聊地一探脑袋,顺着他们班一个男生指向的地方,远远就看见鬼屋窄小的门。他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准备排队时,蒋放春没凑过去,好像是不想去玩。蔚知还没来得及问,方沃就忘了先前那茬儿,兴高采烈地要拉他入伙,等会走后面吓小姑娘。
“不要。”蔚知坚定地摇摇头。
方沃觉得扫兴,挺丧气地问:“嘛呀,为什么呀?”
“怕鬼薅掉我眼镜。”
蔚知扯谎了。
那时,鬼屋前的屏幕正在播放游客在里面被吓到惊叫的cut合辑,特别丧心病狂。蔚知没什么感觉地眨眨眼,无意发现蒋放春明明没进去,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眉头微蹙,嘴唇紧抿,看几眼屏幕就要移开视线,半晌又作死似的再瞟一眼。
蔚知先傻看了一阵,渐渐看出点意思,就开始憋笑,憋到快忍不住时,才和同学道别,说要带着蒋放春去别处逛逛。
方沃特别怨毒地望着他,幸好有刘硕拽着,不然蔚知真怕他一个健步上来把自己拎走暴揍一顿。
离开同伴后,蔚知说怎么怎么走,蒋放春就点头,什么都听他的。
他们重新回到广场,这里比各个游乐设施点都轻松惬意得多。音乐喷泉正放着舒缓的小提琴曲,只是音效听着与广场舞背景音乐无异。小喷泉旁,一群白鸽盘旋飞舞,偶尔几只落地,也一点儿不怕人,扭着胖乎乎的身子,不停点着小脑袋在地上啄食。
往北看,海盗船正在半空里惊险刺激地左摇右晃。
蔚知笑着问蒋放春,“放放,想去吗?”
蒋放春的沉默是常事,蔚知因此习惯了紧盯他每一个表情。
和刚才在鬼屋前的表情几乎分毫不差。
蒋放春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蔚知再也忍不住了,低下头笑。可他又不敢笑得太放肆,他用手背抵住嘴唇,感觉到胸腔和腹腔的振动。
他今天得到了好多快乐。
蒋放春忽然在他眼前蹲下了,仰头看他,把他的脸框进了视线范围内。那目光带着一点茫然,一点探究思索,或许还有一丁点不高兴。
蔚知立刻让自己收住,立正站好,认真点头,跟旁边小鸽子简直一个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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