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家庭都像我现在的家庭一样,脆弱、压抑。
其实一开始我的家庭不是这样的,至少在我记不清的那四年里,我应该是很幸福的,贺斌为我亲手打造了婴儿床,母亲选择顺产生下了我,小心翼翼哺育我。
这是nainai还没有去逝的时候告诉我的,她说啊,贺斌和李桦虽然是媒人介绍,可那个时候的人和现在的人不一样。
或许这个时候的nainai已经察觉到贺斌和李桦之间发生了矛盾,才会同我讲起从前。
以前的人闲情雅致,一盏茶,一盘糕点,或许短短的一辈子也就过去了,车马很慢,路程很遥远,却能路过无数星辰大海,存进信封里,言辞里藏爱,信封里扭捏达意,一生也只够爱一人。
一开始nainai只是觉得两人可以试试,即使一开始一无所有,但只要肯拼就总是会有的,两人被双方父母推在一起,两人初见,尴尬着找话题,最终还是选择结婚,于是也就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在窄小的房间里,在勉强凑了一桌的人面前,一拜天地。
一辈子的大事,却在父母的劝言下就同陌生的人结为了最亲密的夫妻。
两人和和睦睦,有些知识的李桦当了教书先生,贺斌去做些体力活。
书院里的小孩总围着李桦,指着她手上新奇玩意,朗声笑道,“这是李先生的丈夫给我们做的!”随即满脸天真艳羡,“贺先生和李先生可恩爱哩!”
李桦会温柔的摸他们头,然后讲新奇玩意的用法,孩子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好奇的看着。
贺斌做完了体力活,拿着钱在路上买了些糖,剩下的钱存着,等到了书院,分给那些小孩,望着李桦,手在身上衣服唯一干净的背后用力擦了擦,才握住李桦的手,牵着李桦回家,李桦晕乎乎的向小孩道别。
贺斌骑着自行车,李桦就双手环着他结实的腰腹,侧脸轻轻触碰他的腰脊,风吹起两人的发,映着两人通红的耳尖……
到家后,李桦严肃的看着他,取出纱巾,给他包扎,“装什么啊?疼就说啊,这么大的伤口你又不是大英雄,不疼啊?”她好笑又心疼的给他上药,他红着的脸像是要冒气,只是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并不明显。
他低头看着给他上药的李桦,深吸了一口气,磕巴道,“……媳,媳妇,你,你真好看,还好温柔,”随即右手放在头顶,一鼓作气,对天发誓道,“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好好宠你!”
李桦红着脸责怪他不知羞,内心却泛起粉红泡泡。
nainai翻出照片,胶卷老旧,泛黄,时光给记忆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温柔的抚着卷起来的一角,“诺,这是他们那时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依偎着,看起来恩爱幸福……
那时候的nainai以为贺斌和李桦会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过一辈子,可她最终没等到那一天,而我被迫接受了他们的一辈子。
贺斌和李桦生活了十几年,无数个日夜,我甚至不知道这对“爱人”是怎么忍住厌恶在一起度过了长达十多年的时间,更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从年少微少的爱恋到如今的相看两厌、面目可憎的。
李桦没有再哭泣,我一个人缩在被子里,使劲揉着眼,又忍不住缩了缩脚,巻起身子,尽量不触碰被子下半部分的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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