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私心终究占了上风。
那名将士把俞珍的隐私作为筹码交换出去,也就有了后来特意针对俞珍的Yin谋。
大兴找西戎要说法,结果西戎王直接耍无赖:捉贼拿赃,捉jian成双。你们大兴没有证据,不要诬赖西戎。
这分明就是氐人跟西戎私下勾结,若没有坦桑现身,如何能轻易引得俞珍中计。
但战场又没有西戎军的痕迹,更何况坦桑。
然后西戎王又写信说:本王最疼爱的女儿布娅,在你们大兴变成那个样子,本王都没说什么呢。
反正就是各种诡辩加无赖,偏偏又没有证据,不能拿对方如何。
如果贸然开战,最先遭殃的还是普通百姓。
甚至,大兴若在此时与西戎撕破脸,塞外的蝎胡,氐人,西戎,羯族都会群起攻之,到时大兴群狼环伺,才是真正的生灵涂炭。
四皇子和五皇子收到京中来信,粗粗瞥了一眼之后,瞬间炸了。
五皇子还好,明白父皇的苦心。
但四皇子真的忍不住。俞珍的死,就是他心里一根刺。
若是他救援能快些,他能带人早点到达,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永远都忘不掉,在战场上看到俞珍的惨状。就算是他这样在边关见惯生死的人,也忍不住心头猛颤。
他一脚踹翻了椅子,把帐篷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五皇子没有阻止,他能理解兄长的心情。
四皇子无力的坐在一地狼藉中,五皇子默默走了出去。
外面的寒风吹了他满头满脸,也吹凉了他那颗心。
大兴什么时候才能强大到,震慑周边一切霄小。
他能等到那一天吗。
五皇子心里苦闷,可是此时此刻,却不知道找谁诉说,思来想去,最后选择给小七写信。
容衍收到信时,已经是数日后。
那天本该是个热闹的日子,他定下的河段,河底淤泥都被清理干净了。
他出钱给众人弄了一个宴会庆祝。他也是高兴的。
但这份高兴在看到信后,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李恕进来给他送羹汤时,发现他坐在椅子上沉默。
李恕把羹汤放下,试探问:“是不是边关的事?”
容衍:“嗯。”
李恕看了容衍一眼,把信件拿过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阿衍……”
李恕上前抱住他,“阿衍,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的。”
容衍没说话。
李恕也就不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羹汤都放凉了,容衍才退开,他紧紧握住李恕的手,不知道在对谁保证:“我还要更努力,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李恕用力回握住他。
……
南河郡,某个三进三出的院落。
这是新建的一座宅子,而且很是偏僻,周边都有重兵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立刻有人上前:“殿下。”
容衍一身蓝色常服,从马车上下来。他径直入了宅子,走过弯弯曲曲的回廊,穿过垂花门,他进入到了本该是正院的地方。
然而那里被一间间整齐划一的屋子取代。
一个道士打扮的少年走过来,“殿下,师父在屋里等您。”
容衍:“嗯。”
他抬手,让其他人在外面等候,一个人单独进了屋。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五十左右,披头散发,邋里邋遢的老头儿,一个三十出头,打扮得干净整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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