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然茫然又费力地睁开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卧室门再次响起了两下敲门声：“曲然！”

    曲然下意识地软软应了一声：“进。”

    下一刻却发现自己还敞着睡袍，下身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黏黏糊糊的。

    曲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尴尬，想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将睡袍裹住胸口，倚靠在床头，红着脸紧张地看着衣着齐整走进来的徐弦。

    “醒了？”

    “嗯。”

    “你昨天喝醉了，在门口摔了一跤，还记得吗。”

    “嗯，我不会喝酒，昨天跟同事在KTV玩游戏输了，喝了一瓶啤酒，没想到就醉了。”曲然红着脸嗫喏。

    “吐了一身，我只能帮你把吐shi的运动服脱了。”徐弦一脸镇定。

    “你，你，你给我换的衣服和裤子？”曲然紧张得揪紧了被子，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只给你披了件床头的睡袍。”

    曲然松了口气，被子下的shi粘却又让他羞愧，徐弦没帮他脱，那只能是他自己睡着以后，在梦中把裤子脱光，还……

    曲然涨红着脸道谢：“谢谢！”

    徐弦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不客气，我煮了点粥，起来喝点？你昨天醉了一直按着肚子说难受，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伤胃。”

    “知道了。徐哥，我等下换好衣服出去喝。”

    徐弦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曲然飞快弹了起来，裹着睡袍冲过去把门先锁上，把床上弄脏的被褥换了，套上干净衣服，轻轻拧开门，蹑手蹑脚地抱着弄脏的被褥飞快扔进了洗衣机清洗。

    等他走到餐桌前，徐弦已经摆好了碗筷，桌上还放了一碟煎得又薄又香的豆腐，一碟切得细细用油爆得鲜香咸菜丝，一碟蒸得软香的小花卷——都是曲然爱吃的。

    徐弦端盛了一碗煮得软糯的皮蛋瘦rou粥，放在他面前，自己也盛了一碗坐下吃。

    曲然坐下喝了口粥，又夹起软软的小花卷咬了一口，脑子一抽，夸了句：“徐哥，你好贤惠，谁要嫁给你真是太幸福了……”

    徐弦笑了，给他碗里夹了一片豆腐，眼神闪烁：“是吗？”

    曲然被看得心慌，低头咬了一口香煎豆腐，满口酥香，再次不过脑子地肯定：“嗯，好幸福，我要是女孩一定嫁你。”

    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脸一下红了，粥在嗓子眼呛了一下，重重咳嗽起来。

    徐弦伸出手掌在他的背心轻拍了几下，强忍着抚摸背心的冲动很快收回了手，“慢点喝。这么直白的夸奖，连编译都省了，直接输出，我会当真的。”

    “咳，咳，咳！”曲然再次呛了。

    徐弦又拍了拍曲然的背心，这次在背上抚了好几下，才拿开手。

    “徐哥，没想到你这么幽默。”曲然浑然不觉，用吃掩饰自己的尴尬。

    徐弦也不再说话，陪着他吃完早餐，又收拾好餐桌和厨房，这才回了房间。

    曲然回到房间，闻到身上还隐约有酒味和汗味，去浴室冲了个澡。

    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光着身体打算找一件睡衣穿。

    这时候曲然忽然想到一件事，脸色一变，猛地拉开了衣柜柜门，看着柜中满满当当厚薄不一的睡裙，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他看见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变态？我刚才还在餐桌上胡言乱语，简直……应该没看见这些，不然不会这么镇定，还做早餐……昨天差点让他发现秘密，以后再不能喝酒了……”

    曲然想起昨天的事，心有余悸地看着睡裙发愣，紧张得差点把嘴唇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