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年。”

    “和女朋友聊天儿呢？”

    “不是。”

    说完之后又顿了几秒，“算是？”

    孙潇笑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能算呢？”

    “说不上来。”徐斯年说：“很复杂。”

    孙潇还想多问几句，徐斯年直接和衣躺在床上，把灯一关，房间瞬间暗了下来，“睡觉吧。”

    孙潇哂笑，“哥，逃避可耻但有用？”

    徐斯年背对着他，沉默不语。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两秒之后，孙潇奔出一句国骂。

    “淦！”

    “这被子是给人盖的吗？”

    “我靠？！怎么这么硬？里边装的是柴吧？小演员这么没人权？妈的！”

    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他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哥，你睡了么？”孙潇问。

    徐斯年声音清冷：“睡了。”

    “你那被子怎么样？”孙潇问，“能盖吗？”

    “将就。”徐斯年侧身抱臂，穿着t恤，随意把被子搭在了衣服上边，刚好保暖，被子也不会挨到他的肌肤。

    孙潇摸了把脑袋坐起来，顺手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重新洒落在房间里。

    “哥。”孙潇说：“我请你住酒店吧。”

    “这地儿我睡不惯。”

    徐斯年头都没回，“你有钱？”

    “你借我。”孙潇理直气壮，“等我回宁江就还你。”

    徐斯年：“没钱。”

    他闭上了眼睛。

    孙潇那边的动静自动屏蔽。

    房间又暗了下来，孙潇在床上辗转反侧。

    徐斯年打开手机给林冉发：别签他。

    林冉秒回：？？？

    徐斯年：他没钱。

    林冉：/憨笑，我有。

    徐斯年：？？？

    “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林冉：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你让他联系一下呗。

    徐斯年：哦。

    林冉：鞠躬.jpg，感谢！

    徐斯年：哦。

    林冉：搞定了请你吃饭哈。

    徐斯年：哦。

    林冉把周邺的电话和微信都发了过来。

    徐斯年在床上犹豫了会儿才问孙潇，“你之后打算去做什么？”

    孙潇：“舞蹈老师？”

    “我学过七年中国舞。”

    “还想演戏吗？”

    “不知道。”孙潇说：“看缘分。”

    “有人想签你。”徐斯年说：“你联系一下吧。”

    “什么公司？”孙潇问：“谁家的？飓风娱乐我不签啊。”

    “还有辰冬、极星、果雨，这四家在我黑名单里。”

    徐斯年听到自己的东家，终是起了一点儿好奇心，“为什么？”

    孙潇：“他们……垃圾。”

    徐斯年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他对林冉的公司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过个名字，孙潇自然也不清楚，但还是要了周邺的联系方式。

    还加了徐斯年的微信。

    徐斯年躺在床上。

    林冉的消息再没发过来。

    外面的天逐渐昏沉，静谧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哥，那公司是不是你女朋友开的啊？”

    徐斯年：“嗯？”

    “你吃醋了。”孙潇笃定道。

    徐斯年：“加你的人是个男的。”

    孙潇轻笑：“这家公司的注册人是女的，林冉，照片和之前跟你视频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