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锦一张小脸被发情热熏得通红,胸膛如风箱般不断起伏,端的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席岸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去联系副官。”
眼见男人要往门口走去了,席锦也不顾生理上的难受了,一下子便从床上跃了起来:
“哥哥!”
这是一个开诚布公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任其溜走。
即便在床上装了半天病弱,席锦好歹也是个名正言顺的男性alpha,可不像omega那样,一到发情期便手软脚软,只能躺在一处任人宰割。
恰恰相反,易感期的alpha受物种天性的支配,攻击与反应能力都要比平时强上许多。即便两人体型略有差距,不过几步的距离,席岸刚拧开房门的把手,就被一道力气扯住了手腕。
他被带着转过身,紧接着,席锦发烫的身体便如牛皮糖般黏了上来。
席锦的身高才刚及他的下巴,把人转过来后,他便干脆地将侧脸贴在了席岸的颈边。
alpha粗重的呼吸,如浪chao般不断在他耳边响动,此时此刻这幅怪异的姿势,饶是直男如席岸,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小锦?”
席锦用手臂搂住了他的腰:“哥哥,你不要走。”
席岸顿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先松开我。”
席锦却没动静,反而闭上了眼睛。那一瞬间,他的脑中闪回了许多画面,从母亲节那天两人干的荒唐事,到两周前楚裕河与他说过的话,还有席岸毫不掩饰地向自己展露已经完全痊愈的腺体的模样。这些画面像宇宙的恒星,随着思维的运转而逐渐汇集,在那一刹那,如万千星河般在他脑中奔涌。
席锦几乎破罐子破摔地想,直说了又如何呢?
席岸自小被当做alpha培养长大,就连过去的自己,也坚信这个身材伟岸、作战能力优秀的兄长,最终会分化成一个完美的雄性alpha。
席岸的性别观念已经被日积月累的教条固化了,即便最后出乎意料地分化成了beta,他也压根没想过改变自己的性取向。
面对席岸这种人,徐徐图之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他该撕开这层兄友弟恭的假象,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席岸,自己究竟对他怀抱着一种怎样的情感。
席岸没得到回应,有些疑惑地低下了头:“…小锦?你很不舒服吗?”
他想摸一摸席锦发红的额头,手刚一抬起来,就被席锦握住了。
席锦很低地喊了一声:“哥哥。”
席岸有些茫然应道:“嗯?”
席锦将他的指尖全部攥到了掌心里,额前的刘海如刚从地上破土而出的野草一般,轻轻地蹭了蹭席岸的侧颈。
他忽然说:“你跟我做吧。”
“……”
席岸难得呆滞了一秒,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
席锦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跟你做爱,哥哥。”
席岸:“不要胡说八道了。”
他把另一只手放到席锦的肩上,企图将人推开:“你先去床上等着,我让人立刻把抑制剂送过来。”
“我不去,”席锦却将他抱得更紧了,“……除非你让我去那张床上标记你。”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实打实地露骨非常了。席岸脸上青白交加,终于加重了些语气,色厉内荏地警告他:“席锦,你给我松手。”
席锦却像没听到似的,用嘴唇一口一口地亲吻着席岸的肩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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