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车站,均没有他的出入记录,大概是躲在了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里。
谢珵矣下了命令封锁消息,所以整座城市看似风平浪静。
喻诗问尚不知情,打了电话给他,谢珵矣等了片刻才接起,他声气平静,只简单说了两句话,便借故匆忙忙地结束通话。
她拿着手机还没回过神来,旁边喻若若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两天段景川好像有什么事,一直很沉重的样子,问了也不说。”
“大概是忙什么课题吧……”喻诗问没往心里去,随口应了一句。
谢老太太的生命体征日渐微弱,家属心里了然,也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真要面对时,往往猝不及防。
那日,黎落忽然听见一声仪器的长鸣,恍如利箭穿心而过,她浑身猛然一震,回头扑倒在了病床边上,一脸凄切地凝噎须臾,抑不住哭了出来。
谢珵矣在走廊里忽闻悲戚的哭声,惶惶然闯入了病房,愣在了床尾。
手机掉落而未觉。
医生护士神色匆匆赶到病房,他的眼前兵荒马乱。
谢珵矣最近一次和谢老太太见面,是距离她出事那日的一个星期以前,他在家里吃了饭,然后又匆匆出门,说公司里还有会议,不能久留。
谢老太太点头,说入秋了,过两天让他嫂子炖汤,叮嘱他记得回来喝。
但他抽不开身,没有回去。
谢家的丧事从简,谢绝所有亲戚来访唁奠。
不多时,外界听到了风声,一时留言四起,有人说自从那日记者会,谢珵矣匆匆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在任何公开场合现身过,莫非那日离席就是因为谢老太太出了事?
还有人说,龙吉的总裁段景月也是那日之后,就没有去公司上班了,销声匿迹了一般,莫非这件事和段家有关?段家怕谢家的报复,于是躲了起来?
段景川自从和谢珵矣通过一回电话以后,平静的表面之下是寝食难安,今天忽然听见消息,浑身的血ye顿时如一滩死水。
这件事谢家不会善罢甘休,以谢珵矣那样的脾性,势必要追究到底,不搞垮段家绝不罢休。
上一辈的纠葛尚未平息,新的恩怨再次席卷。
段景川望一眼窗外,天气入秋,风雨欲来。
姓段的一家跑得快,段景月原本没打算跑,天真的以为这件事算不到她的头上,段老爷子说谢珵矣动起真格来,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段景月左思右想,于是跟公司请了假。
谢珵矣动用了所有关系四处搜寻,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他的心头早已经酿足了满腔的郁气,找不到正主那就先找旁系亲属。
一切相关人等都逃不开干系。
段景川首当其冲。
更何况那日,是段景川陪在段老头身边,也是他看着段老头跑掉的。
这日傍晚,段景川下了课,从办公室去停车场的路上,他远远就瞧见了谢珵矣,他从主驾驶的位置下来,看样子是独自一人开车过来的。
当时是因为喻若若在段景川的车里等他,同时也看见这场景,第一时间就给喻诗问打了电话。
喻诗问不久才得知谢家的情况,试着联系过他,他却一个电话不接,今天接到喻若若的电话,马不停蹄地出门坐车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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