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则用餐速度飞快,也没个世家少爷的模样。他夹了几样菜堆在碗里,不一会儿就把它们连着白米一道扫光了。
李欲何习惯细嚼慢咽,他刚吃一半,便被放下碗筷的小少爷盯得浑身不自在。
“怎么?”他疑惑地问。
“嘿嘿,没什么,”成则心虚道,“你多吃点儿。”
“你就饱了?”
成则把碗推到一边:“对啊,你嚼一口的速度,我能吞三口。”
“你以前也不这样。”李欲何和成小少爷共进餐食的次数不多,但次次都见他端着架子,保持“世家风范”。
“人都是会变的呀,”成则很没底气地说,“你得把以前的我忘掉,咱们重新认识。我想成为你的朋友。”
李欲何怀疑他吃错药了:“我不需要。”成小少爷这人,往常不高兴的时候,会在饭桌上用钩藤搞偷袭,兴致来了,又说什么“做朋友”,信他才有鬼。
“欲何……”
“停!”李欲何阻止道,“食不言,寝不语。”
“哦……”
饱食后,李欲何挽起头发,冲了个澡,换上成则给他准备的浴袍。
“你……你洗完啦?”迎面扑来一阵chao气,成则望着脸颊晕成桃红色的李欲何,结巴地问。
“嗯,我想快些去小双院子练习功法。”
“他那儿多破旧,床都是硬板子,”成则抱上自己的衣物,“我已经让他过来了,你坐这儿等等就行。”
说完这话,院外便有人“嗒嗒”叩门。
“谁?”
“李先生,少爷,是我。”成小双应声。
“这么快?”成则稍显不悦,可还是准许道,“进!”
他吩咐完,又指指书房对面,对李欲何说:“欲何,我也去洗个澡,你先跟成小双到那儿坐一会儿,那是我专程为你准备的房间。”
“好。”看来他无需像上次发作时那样睡地板了。
成则暂时离开后,李欲何拉开房门,成小双正站在门口。
“李先生。”他打招呼。
“小双,”李欲何把脚上踩的木拖鞋换成棉质软拖鞋,询问道,“今晚没饿肚子吧?”
“当然没有,”成小双答,“少爷让厨房多给我做了两个菜,差点儿吃不完。”
“成则说你要去工地呆一段时间?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趁机问。
成小双迟疑几秒,说:“您不用担心,不过在山谷中砌砌墙,挑挑沙土,我去过好几次。”
“真是古怪,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李欲何仍不习惯成家作风,“注意安全,该偷懒就偷懒。”
“嗯,”他点头应下,“我昨日说,不知下回和您再见是几月几日,就是因为这趟活儿。我和几个弟兄轮着去,一住起码半个月。”
“那么久?”半月苦工,不把人折磨死?“你早说这么辛苦,我就不找你练功法了。”
“没事没事,离出行日还剩好几天呢,”成小双反倒安慰他,“少爷说得对,我皮糙rou厚,这不算什么。”更何况,这能让他在出发前拥有一份旖旎而美好的回忆。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二人走进暂用于修炼的房间,李欲何摸黑开灯,却在拍到开关之前,被捉住手腕,困至墙壁。
“砰——”成小双关上门,又“咔哒”把门闩别住。
“小双?”在一片漆黑中,李欲何和他紧贴,只听得到他“咚咚”跃动的心跳。
“可以先和您,不练功做一次吗?”成小双埋在他发顶吸了会儿气,鼓起勇气问,“刚一位兄弟告诉我,老爷找小少爷有事交代,他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外面的呼叫声很快应证他信息来源的可靠,成则回一声“知道了!”又不耐烦地骂了通知他的下人几句,穿好鞋“哒哒哒哒”疾步跑出院门。
此种情境,李欲何突然有种正和人偷情的错觉。随即,他回过神——乱想什么呢,修炼功法可是光明正大的,事前的挑逗与抚慰都只是为了让他尽快进入状态。
“要是不行,我……”
“没说不行,”李欲何稍向前倾,就贴上了他下巴,“算作你陪我练功的报偿。”他对小双的感情虽达不到“喜欢”那种地步,但“好感”还是有的。再说了,小双清醒时很注重他在情事中的感受,因此,他对与他做这件事也并不排斥。
“别说报偿,是奖励。”成小双放开他的手腕,两手寻到他脸颊,捧着下颌,用拇指反复摩挲。
对方口中的热汽老往这边喷,弄得李欲何额头酥麻麻:“薄荷味?”
“嗯,薄荷味牙膏,还有沐浴ru。”成小双在见他之前,也仔仔细细清洗了一番。
“挺好闻。”尽管小双常干体力活儿,可他身上并无其他男人惯有的汗馊臭,反而有一种令人感到心安的气息。
成小双扯开他浴袍的腰带,伸手往下探,停在两边tun瓣,把它们往中间挤:“像小少爷给我拿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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