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是夏夜织出来的一张网,密不透风地将冷静与理智裹进去,等着一个欲望的梦魔扑上来蚕食。
明明是深夜,压抑到死寂,却偶尔有两声短促的呻yin从网里漏出来,细微的,像羽毛一样穿过阳台在风里轻轻摇摆的女士内衣,穿过几盆交错摆放的杜鹃花和君子兰,落进程寻真的耳朵里。他靠在邻近隔壁房间的那面墙壁边喘息着,手里快速地撸动着自己发烫的Yinjing。汗ye从沿着他的下颌骨缓缓向下滑动,聚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滴进衣领里。
那压抑痛苦的呻yin逐渐微弱下去,消失在耳边的时候,他也正好咬紧牙根,射了自己满手白浊。直到那一刻他才能够真正地从网里挣脱出来,然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在凌晨一两点钟,靠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呻yin自慰。
而隔壁的房间里,正住着他刚搬来不久的继兄。
事情应该追溯于一个月前。程松把刚放学的程寻真带去了一个饭店的包间里,说是聚餐,却只有四个人。他爸给他介绍起了家庭的新成员——坐在餐桌对面的母子两人和他打了招呼,一个妆容Jing致,一个垂着眉睫。是他未来的后妈和继兄,江绢和江夜南。
平时程寻真从来不会去管程松,他爸要出去和谁约会,和哪个女人搞暧昧,通通都和他没有关系。但忽然把对象拖家带口接进门来同居这种事情,说不反感肯定是假的——程寻真的亲妈走得早,程松也没有再婚过,父子两人已经过了将近十年的时间,现在又突然说家里要多住进来两个人……
不止是心理上的抗拒,还有生理上的,就好像动物被迫把自己的地盘给划了出去,还是完全不熟悉的两个人,程寻真想到自己以后还会和他们共用桌子,沙发,洗手间……简直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那个叫江夜南的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间里,阳台与他相连。刚到家时总爱制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前两周还好点,这几天却又开始了,纵使把门窗关严实也依然能听见,程寻真是完全没有睡好过。
这天程松得空开车到学校来接他,他一天都没怎么好好上课,既困倦又烦躁,一坐进副驾驶就拿他爸当出气筒:“那个江夜南为什么还住我家?他不是已经在上班赚钱了吗?”他把车窗升上去,语气愤愤不平:“就不能让他自己出去找地方住吗?”
程松知道儿子这脾气是自己惯出来的。只能轻轻笑了两声,盯着前面的路:“你江阿姨也有苦衷,江哥哥体质跟别人不一样……她不放心。明天周末想吃什么?”
“怎么就体质不一样了?”程寻真压根没听后面半句,两道眉毛蹙结:“他不是个男人吗?”
却没想程松只是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过后才无言地摸了摸程寻真的头,仍然把他当成小孩一般来安慰:“他有一点儿病,没办法治,等过段时间工作稳定了会走的……懂事点,啊。”
那个“一点儿”被程松咬得及轻,好像无理取闹的人是他一样,程寻真气得不行,一把将程松的手挥开:“懂什么事?你儿子快高考了!那人天天晚上不知道在隔壁干嘛,我睡都睡不踏实,你还让我懂事!”
程松的眼神沉了沉:“……那我去跟他说一说。”
程寻真这才平复了一点,重新戴上耳机,别过脸去看车窗外的风景:“行,你去说吧。”
汽车平稳地开上主干道,程松侧过脸去看自己的儿子。少年人已经快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俊气的面孔,因经常运动而晒出的蜜色皮肤,俨然一副成年人的模样,却还是支棱着一头乱糟糟刚打完球的头发,时不时朝他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对了,程松。”少年在他的注视下忽然转过脸来,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压着声问他:“江夜南不是你在外面偷偷生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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