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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相当尖锐的问题。

    顾苏子听了沈伯夷的话，甜甜的笑弯了眼睛，什么都不回就那么看着沈伯夷。

    “那件裙子沾上红酒脏了，富贵镇也没有地方能处理这种料子，王秀竹去S市的时候把它带去专门的地方处理，洗完之后她把裙子扔我办公室了，我忘记拿给你。”

    沈伯夷抬手撩起顾苏子的头发，用手指搓了搓他的发丝。“王秀竹可能是看那个小姑娘没件好衣服，才去我办公室翻了这条裙子给她。”

    看起来挺合情合理的，但是关键是完成一个系列动作的人是王秀竹。她那么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先不说这裙子是顾苏子的东西，单是把那么贵重的裙子随便给一个打工妹穿这种事，她就干不出来。

    “没事，一条我不要的裙子。”顾苏子抬眼笑了笑，轻轻推开沈伯夷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我问你过生日的事情，你干嘛把话题叉开。”

    沈伯夷按着顾苏子的后脑勺，低头跟他碰了碰额头。“放心吧，哪次没给你好好过，好了，进去吧，快开场了。”

    今天是周末，电影院人格外多。

    顾苏子要看的这部纪录片是央字头制作组制作的，讲述的内容是从晚清到建国时期中国的重大历史事件。

    这片子制作成本不算高，但是类型太小众而且上映时间还错过了国庆档，制作组想着能挣一点是一点，就把片子价格定的高得离谱，最初也就几个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的大影院排了片。

    可谁知道这片子在预热时期正赶上漂亮国，腐国和绵羊国与中国的外交不断发生摩擦，制作组的人借着这事把这片子的热度营销到了原本的几十倍。富贵镇上那些私人经营的影院，在热度不高的时候就买不起它，热度上来了更别想了。

    片子热度够高，大家看完之后口碑也上去了，文化局那边花了大价钱把版权买走，然后让全国各地的大小影院都安排这部纪录片上映。这下制作组真是里子面子全有了，钱赚到了，名也有了。

    顾苏子站在取票机旁看最近排片了的几部电影的海报，沈伯夷在排队取票。

    历史纪录片的海报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商业片海报里格外显眼。海报上没什么人物，主要是制作组的名单，以及制作相关的说明。

    “嗨，苏子。你也来看电影了。”

    有个跟顾苏子同龄的男孩从一旁走过来，跟顾苏子打了声招呼。男孩穿着普通的短款羽绒服，脸被深色的围巾挡了一大半，只露出一双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

    “是，”顾苏子往沈伯夷的方向看了一眼，跟男孩很熟络的说，“我跟朋友来看那个纪录片。你呢？”

    “我也来看那个，听说很好看。”男孩调整了一下围巾，但仍然没把脸完全露出来。

    正好沈伯夷取完票一回头就看到顾苏子跟男孩在说话。

    “这不谭途嘛，你也来看电影啊。”沈伯夷笑呵呵的走过去，“取票了没？”

    叫谭途的男孩扬了扬手里的票，“沈哥好，我刚取完票，看到苏子在这就过来打个招呼。”

    “挺好挺好。”沈伯夷笑着点点头，看清他手里的电影票，“你也看纪录片来了？你们这些学习好的都愿意看这些。”

    “也没有，我是陪我家人来的，我弟弟想看这部纪录片。”谭途指了一个方向，“他对近代史挺感兴趣的。”

    那边有了三个人。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中年坐在长椅上，他身边坐着一个纤瘦白皙的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正拿着电影院里发的nai茶宣传单给那个男中年看。一个看着比谭途还小几岁的男孩站在两人身后，双手分别搭在两人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