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下来吧,凳子旧了,可能会断——”
话未说完,段思容只觉得双脚往下陷,往下倒的时候下意识张开双臂落地的时候不至于让脸着地,万一一个不慎牙齿可能咬到舌头或者下嘴唇,那就破了相了。
不过袁霄承比她反应快些,本身就是面对面,张开手就能接住她,抱了个满怀的同时,嘴唇贴在她额头,温热干燥。
女孩子特有的柔软香味,与额头的发丝,都在一瞬间接触过。
袁霄承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放开她。
段思容趴在他怀里,抬眸可以看到他喉结微动,以喉结旁的小痣。
“抱歉,是我乌鸦嘴了。”
袁霄承抱着她挪开陈旧的凳子放到地上站稳,下巴擦着她额头滑过,盈满怀的触感也一闪而逝。
段思容习惯性拨了拨刘海:“好在我没摔着,不然这房子也忒旺你了,你说什么都灵。”
话在她口中换了个方式,格外喜气。
袁霄承的目光从她额前移开:“这么说我岂不是可以许愿。”
“唔,你可以试试。”
段思容不自在的扭头,盯着客厅大窗户洒进来的阳光,阳光下她耳垂通红,但她丝毫没有发现这一点,仿佛被窗外的风景迷住。
袁霄承缓缓笑了,压下心底瞬间的念头:“你年龄小,这个机会让给你。”
“嗯?”
他走到她身旁,笃定的应了一声。
段思容飞快地回答:“我许好了!如果这房子真的很灵的话,我要一直留着它当吉祥物。”
“好。”
于是,两人都盯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木。
“楼下有银杏树呀,以后秋天风景应该很好。”
银杏树的高度刚好到他们窗外,刚好不会阻挡阳光。
袁霄承想了想:“之前你家门前也有一棵银杏树。”
“对啊,不过我十岁的时候就给砍掉了,以前觉得那棵树特别高,还想爬上去看看坐在上面能看到哪儿。”
“这两棵像吗?”
段思容歪头:“小袁哥,世界上没有一摸一样的两片树叶。”
是不是很有哲理?
袁霄承莫名读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管她小小的得意,带她仔细看过剩下的房间,很快连房间的摆放陈设都想出来了。
客厅要有大沙发,不要陈旧巨大占面积的组合柜,影响客厅的清爽,书房也要有沙发放在窗边,方面睡觉。
唯独最大的卧室,两人看过采光就退出来了,默契地没有发表意见。
睡在一起?没想过,没想过。
段思容小声嘟囔:“以前玩过家家,可没这么真实。”
而且当年身边这个人是不会和小孩子玩过家家的,人生如戏。
袁霄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难得对她蹙眉:“你们那时候做的饭菜都不能吃。”
“饭菜?”
段思容毫不惭愧的说当年她顶着个成人芯子,五六岁的时候还很乐意玩过家家游戏,男孩子玩胶泥,可以盘成各种形状,指挥他们用胶泥垒个城堡一样的家,然后开始做饭,恰逢小花园里不知什么时候长起来的麦子成熟,揉出来麦仁煮粥,加上杂七杂八的树叶,去年攒的银杏果洒在里面。
偷了老爸吸烟用的火柴,点着火,煮出一锅不知道什么成分的粥,认为这相当于神农尝百草,比小人书、评书里的仙丹还要好用,至少得是个能治百病的神奇。
段思容和李丛雯、傅振谦还有谢安安以及记不清是谁的几个小伙伴,对着这粥思考人生,犹豫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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