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南宫玥正在院子里喝茶读书,却听到不远处的角门外闹了起来,便以为是下人在胡闹。淮安王外出办事,又临近年末岁尾,王府里头的下人难免要懒散些,私下里拿点银子凑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偷着赌钱喝酒,若是有个语言摩擦就要动起手来。那些人知道他是个好脾气的,不曾对王爷说些什么,因而愈发放纵。
大户人家人多眼杂,主子在的时候一个样,不在的时候就是另一个样,正是俗话说的狐假虎威。外面闹了一阵,又听到碎嘴的闲聊,原来是外面有个衣着普通的男子来府上寻人,说自己被王爷抢了宠侍。
“想是吵到侍君了,还不赶紧打赶走?”下人见他出来瞧了,便赶紧道。
他只远远看了一眼,那人过了而立之年的样子,面色很是憔悴,身型倒有些富贵。身上穿得是细布,只是推搡之间弄得脏兮兮的,又是对着淮安王府的下人,看上去和其狼狈。这时,南宫玥又用眼角的余光撇到了街角一辆马车,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后退回了房中。
那人又被下人打了一会儿,脸上也挂了彩,才见到一衣着体面的小丫头从那角门里出来,让人停了手,语气生硬得道:“王府里怎会抢你这等人的东西?便是刻意要来讹诈。本是要送去官府,只是我们家公子可怜你家中尚有主君和幼子,故而放你一马,又送你几句话:同甘易,共苦难,莫要辜负眼前人。”
那人抬起头,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那小丫头又掏出了几十两银子并几根分量很重的首饰递给他道:“你拿了回老家多少也能置办些产业,男儿膝下有黄金,日后要好好过日子,莫要再做负心人。”说罢,转身离去了。
却说淮安王奉命亲送队伍出京,一去就是几日。那皇帝给了林云一个郡主的名份,便是坐实了联姻,想来是有安抚之意。淮安王不禁心声些许赞叹,没想到他那一病之后倒成了个沉住气的,就连先帝当年也因为是意气用事才出了那暗中赐死的坏主意,幸而这家人当真没有坏心思,先帝又迅速把诸葛氏推出来做替罪羊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只是到底人死才安稳,尤其是在淮安王听说了思王最近干过的事情之后,便笃定他是个能做大事的主,既是如此就更不能留下。
至于这林家人,到不知怎么的又入了那小皇帝的眼,着实惹人讨厌。尤其是那身披铠甲,骑在马上的大公子,仔细看来确实是英雄气概,有大将之风。他之前几番暗示,又是要送美人又是要送钱,对方推三阻四的不肯收。这么想来,淮安王对南宫玥又有些不满,常言道烈女怕缠郎,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生出什么事端,不如等他回来后就让皇帝赐婚,想来他是没借口再拒绝了。
等到淮安王回府的那日,南宫玥因天冷又犯了毛病,挺着不适梳洗打扮了一番。镜子里的人又清瘦了几分,还是扑了些粉才掩去了脸上的憔悴。
“公子去睡会儿吧?等王爷来了我再叫您。”
小燕儿搀扶着他上了床,盖上了一席薄被,又取了手炉来,小心摆正枕头免得压倒头上的发冠。南宫玥身上暖和了些,下人又点燃了熏香,身上便开始发懒,逐渐进入了梦境,竟是梦到了多年前的景象。
那时,一向疼爱他的祖父却坚决让他同林家解除婚约,说是对方要守孝又要去打仗,此去甚是凶险还不知能否活着回来,再加上家门败落,已是不再相配。纵然是他能回来,又挣下军功有个一官半职,以后大抵也要去苦寒之地,南宫玥身子弱又怎么受得了。
只是那时二人已是动了真情,南宫玥虽看似对家族百依百顺,骨子里却又有些硬气,竟是背着家里偷跑了出来赶在林彻离京出征前见了面。林彻速来自律勤勉从未传出什么桃色故事,加上天色又暗,因而也不曾有人注意到有人大半夜的来找他,饶是瞧见了也不会以为是个坤泽朝不干不净的地方想。林彻见了南宫玥自是又惊又喜,情不自禁的将他搂入怀中,已是极破格的行为。饶是他是个恪守礼数的人,但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忍得住,怀里搂着的坤泽又浑身散发清香浑身若无骨似的靠着他,自是下身有了些感觉,不觉低头吻住了那薄唇。
“彻哥哥,你若是肯,我便把身心都托付给你了 。”南宫玥说着,竟是轻轻松开了自己的腰带,开了些领口,露出一段肩膀来。他再离家前便是大胆的把贞Cao锁也解开了,已是报着要生米煮成熟饭的决心。
纠缠之间,二人已是不由自主的朝床上去了,衣服是脱下了大半,往坤泽腿间一摸是一片滑腻,又有硬物轻抵私处。两人既是订婚,春宫之类的东西自然是看过,只是表面上愈加恪守礼节,连单独见面都是极少的。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唇舌纠缠,乾元之物已是蹭到了那xue口,沾得到处都是shi润的体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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