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同殿下说一说…玄鱼,不想认他做义父…”
雁黎微微一怔:“他待你不好?”
“不是,殿下很好。只是…只是……”玄鱼眼里躲闪,欲言又止,难为得紧。
“不愿说便罢了,也是我们自作主张,毕竟为人子是大事,总要你情我愿才好。”
如此,玄鱼才乐了,嘴里连声说谢。雁黎上下打量他一番,点他的额头:“你如今在此处住得惯了,我却犹记得当初在天宫还百般不愿。”
玄鱼一笑:“当初,只有雁哥哥待我好,我却不知殿下待我也能那么好。”他说着便笑意加深,竟浮现出一种崇拜的神色:“刚来的时候,还有些人不待见我,殿下便将他的信物送了我,从此再无人敢动我!殿下还容我住得离他近些,平日里有吃的有喝的都会照拂一二!旁人都说,殿下是个不好相与的,可玄鱼看来,殿下确是再亲近不过了!”
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亮堂了,眉眼也弯了,察觉到自己失态,他又缩了回去,“玄鱼…玄鱼多话了。”
“没事,”雁黎眼中不见波澜,“你说你爱说的,这又无错。”
“哟,是谁这么夸我?来,再多说两句让我高兴高兴。”敖晟带着酒意的声音从二人后头响起。
雁黎将将回头,玄鱼已经一脸兴奋地跑到敖晟面行礼:“殿下,玄鱼恭祝殿下寿与天齐,九州宇内第一神武!”
敖晟眼中带着笑意,伸伸手,揉了揉玄鱼的发,便走向了雁黎。
“就知道你会躲清静,叫我好找,”敖晟宠溺地责怪,“跟我来。”
雁黎才刚起身,玄鱼满含期望的声音又说道:“殿下…玄鱼,有礼物要送给殿下,殿下可否再给玄鱼一点时间?”
配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得人心不忍。
敖晟只顾牵起雁黎的手,头也没时间回,留了一句:“你先放gui奴那儿,待空了我再去看。”
自然,只有雁黎看得清楚,玄鱼瞬间寂灭的眼神,和里面缠绕的一点迷恋,久久不散。
急不可耐地,敖晟一进寝殿就本性暴露。
“放开!”被摁在墙上的雁黎眼刀凌厉,拒人于千里之外。
敖晟舔舔自己的下唇,逗弄似的玩笑,盯着他的薄唇:“我就是不放,你难道要咬我吗?”
雁黎难得一眯眼,说着玩笑话:“你皮厚,我嫌咯牙。”
敖晟微微一弯腰,横过雁黎的膝盖就将他抱起,一直到床边坐下,把人放在腿上,五指插进他柔软的发,另一手放在他膝盖上。
随后,酒气撒在雁黎耳廓:“前几日,你不开心?”
雁黎不说话,敖晟又说:“我既欢喜你不开心时能想到我,却又有些不满你什么都憋着不肯说。阿黎,告诉我,好不好?”
雁黎却白他一眼:“你不是查得清清楚楚?”
敖晟很诚实:“你又知道了?”
雁黎抬起手背就轻敲他的额头:“颛余给我赔罪,想来是你给他脸色看了。”
“你怎的这么喜欢点人的额?”敖晟握着雁黎的手,眷恋般吻上手背,“他欺我的人,还不容我撒撒气么?不过,我却不知,你不开心,到底是因为颛余的事情,还是因为赐婚的事情,还是说…你在三生湖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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