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栗小寒便将研究了一下午的几个填报志愿的方案同哥哥商量了。
他说的是:“老公,你希望我选什么?”
他坐在电脑桌上,居高临下,却又低着眉眼乖顺地看着哥哥,小心翼翼地张口:“Arthur希望我怎么填?”
他的睫翼翕动,眼珠在半阖的眼皮下不安地骨碌,这是说谎或者底气不足的人常有的微表情。
他们的戏演得又长又臭,谁都不愿意做第一个谢幕的人,体面地告诉对手“你好,我是本色出演”。
弟弟很少叫自己的英文名,比起中文名,在哥哥漫长的成长过程里,多是母亲和家里关系亲昵的人会这么叫。而对栗向寒来说,这是ru名,从一生挚爱的幼弟嘴里叫出,足以让他升腾出新的、更过分、更疯狂的欲望。
他恨,恨栗小寒轻易便能撩拨和践踏他的底线。
不过,遑论他Jing神世界在此刻有多分裂和Yin鸷,他也只是将鼠标随便移到了文档上的一处,用平和的语气说:“宝宝想去哪上,就去哪儿上,我支持你。”事实是,他根本不想让栗小寒上什么大学了。
也不想聊这些事,他将栗小寒从桌子上抱下来,比谁都鸵鸟地埋首于栗小寒胸前。
男人端抱着他,高挺的鼻梁埋在弟弟的白兔子里,gui头浅浅地抽插在Yin道口。
栗小寒瞳仁逐渐涣散,心里想,这真不是个谈事情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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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那次疯狂似乎打开了两人身上某种奇怪的开关。
栗小寒忌惮在公共场合做一切不符合公民行为守则的行为,当众做爱这种会被抓起来拘留的行为更是让他抗拒,可他不否认在公共场合做爱的确是更容易激起性致的。隐秘的期待感,当众被辱的羞耻感,以及秘密被曝晒在光天化日下的恐惧感,无论是哪种都会令人更为性质勃发和更易得到酣畅淋漓的高chao。
栗向寒则是急于在高朋满座中将淋漓爱意宣泄,同时他目前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诉诸他对幼弟长久以来盘踞在脑海里的某些罪恶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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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向寒频繁地带栗小寒出席各种场合的应酬。
以前只想把栗小寒藏起来的他逐渐不满于“仅在有限且特定的非工作时间段见到弟弟”这件事。
他希望能在大部分场合见到弟弟,或者说他希望能在任一场合见到弟弟为他高chao的脸庞,只要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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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小寒第一次去有哥哥在的桌球场。
罗素总臂弯上挽着的“妙龄少女”获得了全场的焦点。长久以来在私底下以最坏的恶意揣摩罗素总的人们散播的那些关于他“不能人道”的谣言似乎有了破裂的迹象。
“他们为什么都在看我?”黑色的羊毛卷如瀑地盖住了“少女”的背部,露背裙的背部开得很大,藏匿在头发后的腰窝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栗向寒低头吻他唇珠:“因为传说罗素总是个不近男女、不能人道的工作机器。”
栗小寒被他逗笑,撅着嘴打趣:“好吧,那他们是不知道罗素总性欲有多旺盛。”
男人眼神暗了暗。
于是在“罗素总来一把呗”的邀请下,栗小寒被哥哥推上了球桌。
他拿着球杆,怔愣地站在灯光下频频回头看哥哥,用唇语说:“我不会!”
栗向寒勾起嘴角,没说话,用眼神示意他观察对方怎么打。
栗小寒只好往旁边站了站,看对方先开球。
他们玩的是常见的九球打法,由对方先开球。开球的这位是一个地产商的小开,前几天城南那块地的竞标输给罗素集团,正烦躁着想找补回来呢。他玩过的男孩女孩很多,倒是没见过栗小寒这款的,清冷又艳媚。于是他进了花色球一号,打第二球时故意输了。
换栗小寒开球,他只知道九球每次的目标是台面上己方的最小号。于是他弯腰俯身于台面,学别人在手指上架起了球杆。他没注意到自己胸部的沟壑被对面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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