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点半。
于谨刚从酒吧回到家门口,一边思索着酒吧里遇到的那个男人,想从记忆里翻出些什么,一边心不在焉地准备掏钥匙开门。左右没找到钥匙,才想起两天前,由于傅允从他嘴里得不到门锁的密码,干脆对他软磨硬泡哄走了他的钥匙,美其名曰多配一把钥匙多一重保障。
想到傅允,于谨叹了口气,嘴角莫名上翘,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
他直接输入密码开了门锁,玄关处一片漆黑。
而客厅的沙发上却坐着一个人影,面孔隐匿在夜里,让他看不真切。于谨惊了惊,手下意识按了按一旁的开关,借着玄关的灯看清楚客厅里的人,随即无意识笑了下,还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傅允一身休闲装坐在他家的沙发里,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相握,见他来了便偏头朝他粲然一笑。
“怎么不开灯。”于谨见到是他并不意外,径自换好鞋后,也不管他,而是径直朝卧室走去,准备换掉被弄脏的衣服。
傅允起身跟在他身后,趁他找睡衣的间隙从背后抱住他的腰,闷闷笑了声:“我等了你好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将头埋在他肩窝,像只小狗似的嗅了嗅,“喝酒了?”
于谨“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索性岔开话题问道:“最近这么闲?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
可能是他转移话题的企图太明显,傅允并不接他抛出的问题,而是继续赖在他身上,颇有些不依不饶似的:“和谁喝的呀?”
看那架势,如果不回答他,自己一晚上都不会好过了。于谨换下衣服扔进脏衣篓,语气随意:“公司聚餐,随便喝了点。”
“是吗,”傅允漫不经意笑了下,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于谨在敷衍他,果断伸手阻止了对方穿睡衣的动作,低头含住于谨的耳垂,含含糊糊说,“骗人。”
谎言毫不留情地被他戳穿,于谨有些莫名的心虚,却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一毫,只佯装平静道:“放开,我要去洗……傅允!”
话还没说完,于谨就被拦腰抱起,和傅允一起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于谨冷着脸,还没来得及发火,便看见上一秒还跟他嬉笑的傅允也绷着一张脸,飞速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手腕相对,拿出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从衣柜里抽出来的领带,三五下便紧紧缠在他的手腕上牢牢打了个结。
这样的举动他不可能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于谨看见他抿着唇,目光没有半点偏移地瞪着自己,活像一只全身炸了毛的小狗,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依旧冷着。
傅允跨坐在他身上,不言不语地将于谨身上的衣服除了,果不其然见到一身印记吻痕,心头一堵,心脏顿时像被谁的手死死捏住,又痛又酸。他吸了口凉气,指尖抚过脖颈那几枚吻痕,又嗅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浅淡酒气,理智全无,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去找野男人,我满足不了你么。”
于谨今天本就有些累,也被下午傅何和酒吧的事搞得身心疲惫,此时更是没耐心解释几句来哄面前的狗崽子,只冷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从我身上下去。”
这句话无意间彻底点燃了傅允体内的癫狂之火,他受够了对方对自己的不在乎,受够了自己在对方眼中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笑,受够了自己永远装成一副阳光开朗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只为讨对方喜欢的模样。
最真实的自己宛如一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叫嚣着锁住他,撕裂他,吃掉他,只留下那对漂亮的眼珠和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臂,让他永远只能注视和抱着自己。
他掰过于谨的下巴,随即迫不及待地俯身用力吻住于谨,舌尖撬开对方的牙齿,强势地夺取鼻腔内的氧气。于谨被他吻得脑袋昏胀,手被捆着不能挣扎,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时,傅允才肯放过他,喘着粗气又开始用柔软的唇在他耳边颈后厮磨。
等到无数新鲜的氧气涌入肺腔大脑,于谨恢复过来,左脚对准傅允胡乱踹了一脚。他虽然不是满身肌rou,但因为常年健身,腿部力量也不弱,这一下结结实实踹在傅允腰间,果不其然听见一声痛哼。
“为了个外面的野男人,你就这么下得了手。”傅允反手摸了摸被踹到的地方,很疼,却丝毫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反倒笑了笑,随即轻易便握住踹自己的那只脚腕,看着于谨被吻得艳红的唇,眼底情绪流转,病态的占有最终占了上风,一点一点从目光里透出来。
于谨对上他的眼睛,看着对方感觉不到疼似的握着自己的脚腕,从脚尖一路吻到脚根,后又以唇舌含住自己的脚趾,细细舔舐起来。
于谨的脚部本就敏感,此刻又被人不断地刺激,像过电一样的酥麻感让他浑身颤栗,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声低yin,软了身体躺在床上,眼神迷离地望向天花板的吊灯,神思止不住地游离。
他早在两个人背着傅何偷情,傅允趁他不备开了免提时就知道,傅允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条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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