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宋对尧殊的话感到莞尔,“再怎么说,我也活了百来年了。”
最后一丝日光泯灭,暗色的天幕上扯出一片闪烁的星子,明月高悬,长夜已至。尧殊看着远处层叠的山峦剪影,如同一幅泼墨山水,在如水的夜色里被揉皱,变暗淡。
“你活了百多岁,心思却依旧像一张白纸,什么情绪泼在上面都会显得格外浓烈,喜欢谁就会为了谁不顾一切,恨谁也会不顾一切。”
尧殊艳丽的眼梢弯着,笑出来一个感怀悲伤的模样。
“当年你不顾后果的杀死师父是这样,现在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
“你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吗?我知道你前几天被人暗算,他和你在那个时候遇见,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也是暗算你的人之一呢?”
“尧宋,我不希望你受伤。”
“你杀死师父我可以帮你销毁证据,但你如果喜欢错了人,你的心我是没有办法帮你补的。”
听着尧殊的话,尧宋仿佛在面前人的身上又看见了过去那个事事照拂他的师兄。
“师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世间很多事,不论中间发展如何,能得出的结果无非就是好或坏,他与我长久,他与我不长久,这两种结果的几率各占一半,但如果我始终缩居在寄雪山,畏惧一切的开始,那么什么结果都和我无关了,我不想他和我无关。”
“事事弄得清楚明白,也未必就能有一个好结果,我凭心所向,去争那一半的机会,至于他是不是那日暗算我的人之一,或许说来师兄不信,但我就是感觉,他不会是。”
“而且我心中有一个声音,从见到他第一面开始就在告诉我,我要抓紧他。”
听完尧宋长篇大论的尧殊靠回碑石上,明灭的微光在他眼中婉转如流波,他恢复成一副慵懒糜艳的样子,摆摆手道:“你既然想好了,那就是你的事了。”
片刻后,他又笑着说:“总好过我。”
尧宋隐约觉得尧殊的话与他当年下山历练经历的事情有关,他好奇,但是不问,能让师兄性情大变的事情,怎么想也不会是愉快的记忆,既然明知是伤口,尧宋便不会去碰,只谨守好二人之间的底线。
但尧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和郑枭是在哪天认识的?”
尧殊被他这个问题问的笑出声,不知道该不该感叹自家师弟的迟钝。
他向尧宋凑近几步,拍了拍尧宋的屁股,喑哑魅惑的声音懒洋洋压在尧宋耳边调侃:“我的傻师弟,那夜河水凉不凉?”
尧宋猛的撤开身子,耳尖立刻就红了,下意识抬高了声音斥道:“师兄!”
尧殊似乎在逗弄尧宋这件事上得到了莫大的趣味,又伸出食指去点尧宋的小腹。
“他往你身体里留了什么?缅铃?还是玉势?师弟,师兄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建议你走路时再夹紧些,别露出马脚来……”
尧宋拂开尧殊的手,脸颊烫的快要能煮水,伪装的清冷表象几乎裂出缝来,他装作镇静道:“待会儿长老们要和我议事,师兄你……我先走了。”
尧殊促狭的笑他,“那些老东西一个个Jing明得很,师弟可别让他们发现了,那你这宗主的面子可就丢的一点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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