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滑下去。
“我只有我自己了。”
宋芷说得那样绝望,无助,让孟桓止不住地心疼,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子兰,我会一直在的。”
宋芷看着他,眼泪无知觉地流,他想起去岁地震后,看到的那个失去女儿的女人,突然懂得她的绝望了。
“你骗人……”宋芷说,他闭上眼,“你不是我的……你是绰漫的。”
孟桓抱着他,亲吻他眼角的泪,低声保证:“我是你的,不是她的。”
这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此宋芷偏过头不想理他,孟桓却掰过他的脸,低头吻上宋芷的唇。
吻来得热烈又饥渴,孟桓似乎将人吞吃入腹一般,狠狠地占有着宋芷,仿佛这样,能让他不安的心稍微获得一点安全感:这个人绝对是他的。
宋芷哭得比往常都厉害,不知是舒服的,还是疼的,亦或者是伤心的。
十二月初,婚期定下来,是孟桓的阿可与绰漫的阿可定下来的,在三月三,是个好日子。
婚礼定下后不久,东宫传来噩耗,太子薨逝。
缠缠绵绵病了大半年的太子,终于还是病逝了。
消息一出,举国哀悼。
这个结果在很多人意料之中,又在很多人意料之内。
孟桓周身的气压愈发低了,除了在宋芷和平疆面前,几乎看不到笑模样。
孟桓原是太子/党,这是京城大员心照不宣的秘密,和礼霍孙病故,张雄飞等倒台了,太子薨逝。
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
正月元正节,以皇太子哀罢朝贺。
因为这儿子死了,世祖又追念起儿子的好来,只可惜追悔莫及。
太子薨逝后,他的儿子们都回京服丧,当然包括长子甘麻剌。
孟桓私下里同甘麻剌见过一次,很谨慎。
不久后,世祖为皇长孙设立内史府,这一举动,便让京里汹涌的暗chao有了个方向,都觉得甘麻剌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骁勇善战,军功累累,都忘了早先是如何评价甘麻剌的了。
然而太子妃不为所动,这个长子常年在漠北,她对他没什么太多感情,大部分情感都寄托在三子铁穆耳身上,对铁穆耳充满了希望,悉心教导爱护。
甘麻剌对母妃的偏心不满,又不敢明说,对于陛下发中意,他十分自满,并且洋洋得意,趾高气扬,就差在京城横着走了。
孟桓见到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当机立断,放弃了这个愚蠢的继承人,决定暂时从这个漩涡之中抽身出来,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可耐不住朝中其他大员强行给他战队。
转眼到了二月,婚期已经很近了。
平疆已经快两岁了,能走得稳路,甚至晃晃悠悠地跑起来,也能咯咯笑着,含混不清地叫爱赤哥。
至于宋芷,平疆便叫他叔父,只是叫得不清楚,听起来像“叔乎”,孟桓每听一遍,都乐不可支。
孟桓不放宋芷走,宋芷整日郁郁寡欢,在二月中旬便一病不起,一日日缠绵病榻,好容易养回来的一点rou,又瘦了下去。
孟桓看着心疼,可他忙于婚礼的事,却没法整日守在宋芷身边,只能增派人手,好好照料宋芷,但这一切在宋芷看来,不过是想更好地看住他,不让他有机会逃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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