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但孕早期的症状与我现在的情况基本吻合,怀孕的几率很大。”
连诀安静着等他说完,嘴角稍带起一点笑意,却又不太像笑。他不冷不热地问:“你不是去过妇产科了吗?”怕他想不起来似的,刻意地提醒道,“前天下午。”
沈庭未眼里流露出诧异:“你怎么……”
连诀顺着他的话:“路过。”
理由很扯淡,但连诀说完以后仍意识到自己配合表演的样子也像神经不太好,脸色沉了下来。
沈庭未心不在焉,没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妇产科男性没办法挂号……”他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懊恼,“验血我也不敢去,查出来可能会很麻烦......我有点怕。”
连诀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垂眼思索的样子,慢慢吸了口气,用尽了毕生修养才总算吞回“有病”两个字。
他的目光从镜中与沈庭未对上,沈庭未的眼神里带着那种很会装可怜的薄雾,瓮声说:“你要不要请个医生帮我看看啊?我今天……”
连诀收回眼,冷淡打断道:“这个以后再说。”
沈庭未想说这个没办法等太久,尤其今天下午感觉肚子有点痛,他侧眸,见连诀不耐烦的表情,于是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晚餐只有两个人吃,但阿姨还是做得很丰盛。
饭菜还算合口味——准确来说比沈庭未这段时间吃得任何一顿饭都好过百倍,但他还是没吃多少,筷子只碰过离他最近的盘子。
餐桌很长,餐厅垂下的玻璃吊灯将餐具映得雪亮,冷白的闪光折射进沈庭未眸子里,有些晃眼。连诀坐在对面,沈庭未微微眯起眼,还是看不清楚连诀的表情,索性放弃了。
连诀还没吃完,他不好先起身,干坐着也不太好。他盯着眼前那盘颜色鲜亮的爆炒虾仁,强压住味道引起的胃部翻涌,夹起一颗青豆放进嘴里。
屏息咀嚼了许久,沈庭未还是放下了筷子,他忍不住问连诀:“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自然不是因为孩子。
纵使沈庭未再迟钝,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看出连诀的敷衍——连诀大概自始至终都没相信过他的话。
“与你无关。”连诀没有抬眼,语气很淡,听上去却天经地义。
沈庭未皱了下眉头。
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吗?什么叫与我无关?他在心里说。
“哦。”他低低地应了声。
处于劣势的人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沈庭未没再说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连诀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问题。
“明天下午两点前,给我一个亲友的邀请名单。”连诀似乎是想找补一下,“如果你需要一场婚礼的话。”
沈庭未握着汤匙的手一顿,他没抬头,好像并不需要连诀这样难得的和善与体贴,声音很低地回答“没有”,他捏着细长的金属汤匙,修剪光滑的指甲卡进汤匙柄上的纹路里:“……我是说不需要了,你安排就好。”
连诀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问,只回了声“嗯”。
话题结束的很干脆,突然提起的亲友让沈庭未的情绪变得很低落,他不说话,连诀更是不会主动开口,后面两个人都没再出声。
晚餐后连诀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径自上了楼。
片刻后,沈庭未决定起身帮阿姨收拾餐桌。
阿姨止住他的动作,惶恐地说:“沈先生,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好。我泡了果茶,您可以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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