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还在家的时候,偶尔给何父做餐饭,极少。她一做饭,何父就等着何母开口,有事相要。彼时何母抚摸冷库拿出的羊排,愣是给何父讲了一出羊吃草的故事,好多羊吃谷饲料长大,吃草长大的羊才甘美柔嫩呢,才美容,孩子家人——妈她吃了也好。
还说这个农场那个农场血统的区别,这些都是朋友送给我们的,妈在新加坡,我们也让人家送,妈的人,指不定买错呢。何父一听摆摆手,有空陪你去看看。他心里有数,天天看新闻,早留心澳洲农场利润下滑,他可以低位接盘。
何母打从朋友那儿听来的,你那乖乖,能混一时,混不了一世,你要是找个强人管着,当心你自己也要被管进去咯,要是随他心意乱来,那更好,你俩都被那个哥哥姐姐管着,亲上加亲呐。死灰都能复燃,何况还是打断腿连着筋的血脉。
何普照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当中哥哥只比何母大几岁,如今算下一个四十余岁,一个三十壮年。就算这兄妹俩寒透了心,可又保不齐他们的家庭知道有一个这样富有的爷爷外公,催生何事。他们能为亲生母亲做到这份上,将来为了子女低头也不是不可能。
正因当初子女恨之深,一旦他们回头,怕是何父心切,要把自己掏空了似的给。何父财产尚未入信托,给多少,全凭一时之念。何母此时更不能劝他交给信托,她年轻,说这话有嫌疑,届时受益人也势必会请出那哥哥姐姐。
好在何父此时只认她耳根软,听了朋友话,要买件衣裳那样要个农场。说是农场,其实是个有机庄园,夫妻俩连带姆妈佣人,住了几晚。苦了何母,她还体验了庄园灌溉,拖拉机采摘,倒是那果园芬芳,颇让她觉得美容驻颜。何父却说:“你们都累了,先回去吧,我去宝宝那里,佛罗lun萨你也不喜欢,我接宝宝一起回家。”
何父这是要买下,却不着急,给卖主观望态度。卖主白皮红脖子,送了农场Jing选作物,又亲自用直升机载他们去城市。原是那农场,地势宽广,住宅修缮停机坪、码头,家家户户皆是如此,只不过紧邻的邻居,也是数百亩开外了。
何母不知宝宝在做啥,急忙通风报信,父亲要来,听话一点。她隐隐感觉宝宝在做坏事,宝宝视频里看着舒展开心,全无抑郁时候的死气。何母确有一番天真,靠个假儿子得财产,偏偏这儿子在她心里是个女孩儿,又和男的搞,在外人眼里,可是实打实的同性恋。这宝宝果然没看到母亲消息,也没看到父亲每隔时间打来的电话。
每隔一段时间连着打两个,等总算接起,何父语气严肃:“我马上到酒店,再过来你之前发的地址。”不等宝宝那边反应挂了电话,他没去酒店,直接过去宝宝那儿。
宝宝受惊,他当初发地址报平安,可从未想过父亲会亲自来,父母从不这样逼他。他艰难从床上爬起来,周敏在学校,他得自己梳洗。bi和后面那地儿,都cao得圆圆洞,还要洗澡。宝宝发消息和老公说,爸爸来看学校,他要出门,不带小鸭子,会穿好内裤。
但父亲的下一个电话来得这样快,说到附近了,出来接他。何普照咬着手指,发过去:爸爸,我不在那个地方,我在博物馆和朋友一起。他又把博物馆地址发给父亲,却没想到淋浴中哭了出来,其实还好,洗完澡擦干脸,乍看眼红不显了。
他像个没妈妈的宝宝样,第一次独立穿衣,找好钱包,就这样出门了。他沿着街道往外走,也不知道打的讲英文,司机懂不懂。只见对面街道一个车窗下滑,他的父亲看着他,一直等着他,朝他招了招手。
宝宝慢吞吞走过来,慢吞吞上车,何父握着宝宝的手,只觉凉丝丝,入秋了,孩子穿着单衣。他看向何普照,有司机在,并未给他难看。问宝宝话,何父故意说来看学校。宝宝点点头,说都还可以。
宝宝时不时看眼手机,又偶尔发颤。他不想当父亲面看的,可是他却害怕,他不知道在怕什么,爸爸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恰看到周敏发来:等宝宝回来,还有一张图,宝宝脱得光光的,窝在门后,两腿张开,两个洞流Jing,是要掰着bi等周敏回来的。
宝宝没点大图,颤得牙齿磨出声,一个激灵,底下两个洞黏拢,越发感觉那儿没塞东西。何普照捏起水杯喝了水,扫了眼菜单,和父亲说自己随意。看着他那个样子,衣着整洁,眉眼泛俏,头发都长进衣裳里了,一低头完全就是女孩子。这段日子谁照顾他的,他可自己照顾不了自己。
等人全部退了,何父扇了何普照一巴掌,打得孩子脸偏扭到底,孩子的脸那样小,骨头那样薄,像个小玩具一样后脑勺扭卡了,打完有一瞬间害怕,怕碎了。何父一收手倒回座位,大喘气:“你说,你是不是和人——男的——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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