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你这要是搁修真界,是要出大毛病的……”
“你看我当狐狸的那些年,就没穿过衣服,也没见着被屏蔽了吧?……”
系统:“有道理。”
它赶去跟主系统提交报告了。
白穆:……
意外的,还……挺好说话?
*
系统那边走流程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当务之急是解决燕骁。
——把一天一次变成两天一次也是好的啊。
于是白穆拒不回头,试图以“高冷凛然、不可侵犯”的背影来表明自己的抗议。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啜泣。
啜啜、啜……啜泣?!
啥玩意儿?!!
要不是这段时间被扣积分实在扣出了心里Yin影,白穆这会儿肯定不顾人设,一秒扭头。
他迟疑犹豫这会儿,一阵脚步声重重踏来,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旁,哽咽道:“主子。”
白穆偏头去看,来得竟是个熟人。
“墨砚?”白穆讶然,“你怎么来了?”
虽然这些天,白穆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屋子,但不妨碍他知道这是武安侯府的后院,墨砚作为裴家的家生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厢墨砚哭得稀里哗啦,开口就是一连串哽咽,这架势大有当年瘟疫那会儿拼死拦他离京的模样。
白穆有经验:得,这是问不出来什么。
他抬头看向直挺挺杵在门口的燕骁,目带询问。
燕骁:“他说要见你。”
白穆:“……”
这话真是槽多无口。
不是他自夸,这京城里,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想见他的人多了去了……他难不成要一一见过去?
白穆琢磨着大约因为在北疆那几个月,墨砚在燕骁面前混了个眼熟,这会儿燕骁碰巧遇见,就把人带过来了。
白穆瞅瞅这个都快哭得背过气儿去的娃子,还是真心实意地道了句,“多谢。”
燕骁搭在门框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目中复杂。
自白穆醒来后,两人白日里便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他本猜测,他醒来后会怨他多此一举、会恨他将他强留于世受此折磨。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是怨憎恨他亦心甘情愿,只要他能留于此世。
但是没有、都没有……
他只是沉默的忍受着这一切,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
……甚至不愿意在人前暴露一丝脆弱,这坚强……让人心疼,也让人心折。
他想要拥他入怀,但在那漠然的背影中,却什么都不敢做。
连怨恨都无,他对他全然是陌路人的态度。
燕骁本以为只要这人活着,无论怎样他都心甘情愿。
……
…………
但人总是贪心不足——
他如今醒来了,但那双眼睛好像却映不入他的身影……
燕骁甚至不敢回府,他害怕在这日复一日的漠视中,他会发疯……会忍不住做出什么连自己都后悔的事情。
他抓在门框上的手忍不住收紧了,木质的门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无妨。”
他答后,又淡淡的瞥了一眼墨砚,压下眼底汹涌的暴戾。
那个人……连看小厮的眼神都比看他有温度得多。
倏地被一股冰冷的恐惧摄住心神,正嚎哭的墨砚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他慌张四顾,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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