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脑袋也求不得虞崇山眼睛眨一下。
虞翎儿的手手臂毫无阻拦地被抬起,就在虞清欢的短剑下。
短剑虽短,但剑刃下的光芒当着让人不寒而栗。
虞清欢抬起短剑的同时,双腿却突然被东西禁住,低头一看却见姜春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她的跟前,双手在圈住虞清欢的小腿,一个劲儿地冲着她哭:“清欢,清欢一切都是姨娘的错,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翎儿,她是你妹妹。”
她说着忽然松开清欢的双腿,双手指向自己将所有的过错都堆砌在自己的肩上:“是我,毒死你,让你替嫁,下毒让你娘瘫痪不起所有所有都是我的主意,还有……”她目光飘忽不定地思考着自己到底还漏记了什么事情,“对了,还有这次砸你的铺子,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
“娘!”虞翎儿心气儿高,自己不求饶也不想让自己的娘替自己求饶,“不就是一只手嘛,你干什么!”
“你别说话!都是娘没教好你,都是娘把你带坏……”姜春艳低着都双掌撑地,痛哭流涕。
“原来我娘一病不起真的是你们母女做的手脚。”清欢冷笑一声,短剑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放下,她不由苦笑看着地上那个长得就尖酸刻薄的女人:“姨娘,你要是有这么多狠毒的手段,你也不至于在丞相府过这么多年苦日子不是?”
一切的发生都是从虞翎儿开始的,这怎么都是洗白不了的。
姜春艳止住痛哭的声音慢慢变成抽泣,现场的气氛变得安静而诡异,所有人都没接虞清欢的话都在等她一个回答或是下一个动作,就算是虞翎儿也是憋着自己的一口气盯着匍匐在仇人跟前的母亲。
好久之后,虞清欢才怅然地叹了一声说:“行了,这事,我不追究了。”
诧异的目光四面而来,全数落在她的脸上。
虞崇山也是摸不准虞清欢到底要做什么。
清欢看着虞翎儿把手上的短剑扔在了地上:“这是对你最大的怜悯。”
世言怔怔地看着虞清欢,与她相处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发现她是一个这么腹黑的女人。
她没对虞翎儿动手,却将虞翎儿最看重的自尊踩在脚底践踏得一分不值。
虞翎儿上前就要反唇相讥,她太受不了虞清欢的自以为是,她甚至想着捡起那把短剑当场杀死这个女人,可她的双腿却被自己的母亲给控制住,低头看着母亲又看着地上的那把短剑,握拳间指甲都已经嵌入rou里,恨不能把虞清欢的心脏挖出来吃下去。
虞清欢眼睛不瞎,她故意忽视掉她的恨意侧头跟虞崇山说:“世言还没见过娘亲,我带他去看看。”
她不等虞崇山回答,就先走向世言。
虞崇山眼角一提,犀利的余光刮过她的侧影说:“安心把你娘放在丞相府。”
“放心吧,我明白。”虞清欢说。
现在虞崇山也只能把虞清欢的生母握在手心,他以为只要这个病怏怏的女人被锁在丞相府,虞清欢就不会轻易动手。
清欢上前走到世言的身边牵过世言的手,两个人对视稍纵,世言乖乖地跟在清欢身后往她曾经住过的别苑走去。
也不是她住过,是曾经的虞清欢住过。
丞相府自然是比温府大很多,比宁王府要小一些,弯弯曲曲的长廊勾勒出整个丞相府的轮廓,亭台建在假山之上,树荫缭缭,阁楼雕栏玉砌,走过长长的廊道后从小门出去进到一片林荫之中,林荫中间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非常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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